单的牛奶煎蛋及水果,池年胃里得到了满足,心情也愉悦起来,
人一闲下来,总爱胡思乱想。
她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祁深,水柱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的顶头上司,现在在刷碗。
池年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创思的人看见你这样,会不会被吓死”
祁深转过身看着她嚣张的小表情,将挽起的袖口放下,走到她面前,一手撑着桌侧,微微俯身看着她“他们会不会吓死我不知道,但你可能没那么容易过关。”
池年眨了下眼“什么”
“关于那张照片”祁深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池年,我们谈谈。”
别人他可能不会这样介意,但喻泽是例外。
池年愣了下,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祁深迎上她澄净的目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许久屈从地甘心道“是。”
池年不解。
“我吃醋了。”祁深呢喃。
很吃醋。
池年隔开些距离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下秒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祁深看着她小心思得逞的笑,顿了下,干脆上前堵住了她的笑,微凉的唇瓣贴着她温软的唇,呼吸纠缠。
似乎总也吻不够。
这是一个单纯的吻。
池年僵坐在座位上,眨巴着眼睛,仍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祁深,神色怔忡。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轻轻地回应了下。
她明显感觉到插入她发间的手一紧,而后却又克制地徐徐放松。
门外一阵输入密码的声音,紧接着公寓门被人打开。
“祁深”宋朗的大嗓门传来。
祁深目光微紧,陡然清醒,看着眼前小姑娘水蒙蒙的双眼、羞红的脸颊及微有红肿唇角,侧身挡在她身前,转过身去。
“刚出差回来就旷工”宋朗的声音在看见祁深时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被他挡住的、隐隐露出的一块白色裙角上,“金屋藏娇啊你”
祁深紧皱眉心,声音冰冷“有事”
“欧洲那边的客户还在等你的回信呢”宋朗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下秒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眼那个白色裙角,“不是我说,你不是在追小池年吗,这样不好吧”
祁深脸一黑“谁和你说,我身后的不是池年”
“我又不是没见过小池年”
池年原本因为羞燥下意识地躲在祁深身后,现在平静下来,默默地探出头来“嗨,宋总。”
宋朗原本随意的表情瞬间变得震惊,看了看池年又看了看祁深“靠。”
“宋朗。”祁深冷睨着他。
宋朗给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下秒又没忍住,看向祁深明知故问“我打扰你们了”
祁深不耐烦地看着他。
宋朗立即了然,拍了拍文件扭头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突然转头“阿深,你克制点,小池年的嘴都破了。”
说完飞快地打开门逃离现场,走进电梯才忍不住摇摇头“啧”了一声,以往一副禁欲模样的祁深,提到感情就嗤之以鼻的人,竟然这么“激情四射”。
公寓内。
池年僵坐在沙发上,想到唇上被手机砸的痕迹,这下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祁深垂眸看着她的唇,缓了下呼吸“还疼吗”
池年摇摇头。
祁深仍不放心地看了看,确定没事了才放开她。
池年突然想到什么“那张照片呢”
刚刚他捡起来就没再给她。
祁深神色微顿,看着她“很想要”语气带着丝异样。
池年默了默“那毕竟是别人给我的”他留下算什么
祁深勉强平静了下心神,转身走进书房将一副拼图拿了出来。
池年抬头看着拼图。
这幅她曾经一块块亲手拼好,又亲手拆掉的拼图,如今依旧格外熟悉。
祁深看着她,连同照片一并给她,他尊重她的东西,但是
他轻咳一声淡淡地说“你卧室只挂一个签名,太空了。”
池年“”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刚好临近跨年,线条也少见地忙碌起来。
池年将季烟的硬照修好后,又主动接了一次公益拍摄的任务,是为社会福利院的孤寡老人拍摄遗照。
福利院并不是大城市设施完备、护工充足的那种,而是在一个小城镇的角落,里面的老人多是分布在城市里没有自居能力的孤寡老人。
这些老人并没有亲人,加上经费不足,有些老人临终甚至也只是草草地拍摄了一张遗照。
福利院并不算大,四个老人住在一间房间里,有棋牌室、图书室以及医疗室。
池年去的时候,老人已经聚在图书室了,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是精心地梳洗过的,背景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架,老人坐在座位上。
池年一张张地拍着,心情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