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郎倒是没有料到殿下会有一日显得与自己如此亲近,这锦苑虽自从穿越来了之后性情大变,不过像陈侍郎这种人其实寻常与她的接触并不算太多,许多事情都不过是道听途说。
但也知道这位殿下不是个好接近的种,况且她本就高高在上,向来又刁蛮跋扈,这样的人基本上作为属下那是能避多远避多远的,也并不指望能从她这里捞到什么好处,或者是得到什么举荐。
但凡是这条命能够保得住并就不再追求其他,可如今殿下忽然张手叫了他过去,看上去倒是笑意盈盈,一副和善的样子,这叫陈侍郎思索一番,心底里反而觉得越发的难安。
但面上自然不做任何表现,只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向前一步,“殿下有何吩咐。”
锦苑瞧了他来,便挥手示意身旁的几人退下见状,陈侍郎觉得更是惊异,这般场景,不用多看也知道殿下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他说,可他思来想去也只觉得自己是否值得殿下这般关注。
如此一来,其实他与殿下并没有什么交集,想来也不至于在殿下如此看重,好似一副有事要与他说的样子。
待他走的近了,锦苑也瞧出了他面上似有几分不解,便只笑了一下,摆摆手道“你也莫要多想,我没有旁的话要与你说,只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你探讨一番。”
锦苑如今到这里来,旁的东西没有学会,这种场面上的语言倒是学的一句比一句精准,索性来了这里到多少也算是小有进步罢了。
听她这么一讲,陈侍郎点点头,他在这场面上待的久了,自然也知道这番话说来总不是简简单单真的只是有事儿要与他探讨请教,那必然便是要打听什么消息了。
只一点头,瞧着锦苑道“殿下尽管吩咐,属下定当竭力配合。”
锦苑瞧他态度不错,倒也是欢喜许
多,却细细瞧他一眼,这才开口,“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问询一下,却不知陈侍郎是否方便”
通常情况下若是锦苑只是有寻常的事情要问只管问,便是不需要提前打个招呼,但若是像如今这般,还提前同陈侍郎说到这一番,好似面上十分客气,那陈侍郎便也清楚,这个意思便是叫他要捂紧了嘴唇,即便是锦苑来问了,他也不能够将这句话给说了出去。
这件事情便是你知我知,不会再有人知的罢了。
于是略一皱眉,拱手道“殿下有话尽管问,手下知无不言。”
到底谁是主子谁是臣子,这一点他分的很是清楚。
锦苑点点头,也不再犹豫,便索性开口道“今日那陈也可不曾过来”
陈也
陈侍郎之前便已经发觉,陈也虽是下属,但对于锦苑却好似也不如像他这一般小心翼翼,对着殿下十分谨慎的哄着。
虽然明面上大家见面所表现的也大差不差,但实际上便是陈侍郎自己也能感受得出来,这殿下对于陈也总好似是有几分防备。
这种防备即便他不用嘴去说,但是像他们这种世道见的多了也总能感觉出异样,最为关键的是,陈也不过是个下属,又缘何需要劳烦锦苑,去思量或者防备呢
她若是看他不爽,随便一点手段也能叫陈也够熬一阵子的了,关键在于即便他是郁连峥的人,可那又怎样说到底郁连峥也不过是一介属下,到头来也应当是要看着殿下的面子说话的。
只不过这朝堂关系十分复杂,有些时候这内里的情况也确实需要斟酌考虑,便是出于这个缘故,或许这殿下也才给了陈也几分薄面,但断然也不至于叫她如此提防。
仅此一想,其实陈侍郎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不过这样的话并不好多问,可如今就
是一个恰当的机会,既然锦苑主动开口和他说起这些,那再要寻了这个去问上什么不也是合适的很。
至此一想,心中便有了主意,“陈大人这几日都不曾过来。”
他思虑一番,大致也知道锦苑关心的究竟是怎样一件事,便又开口道“这些时日一直被关在大狱之中,从来也没有什么新的动静,所以陈大人那边大约也觉得这事儿暂且也不用太过上心。”
听他这么一说,锦苑便又多看了他一眼,神色之间到颇为赞许,见状,陈侍郎心底里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他起先还捉摸不准这锦苑的心意,可如今并不一样,他已经能够确定是锦苑心中作何感想,既然是冲着陈也来的,且不论他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瓜葛,这只是想想他们二人竟然也能对上线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
说完这句之后锦苑才又看他一眼“陈大人近来在桃娘这个案子上可都忙了什么,又见过他有什么作为在这个案子上他想来也是花了许多心思的,总有什么特别的举措用来应对才好。”
这番意思,陈侍郎自然也已经听懂,锦苑明面上是关心陈也在这张案子上有没有花费心思,是否足够尽力,这作为一个主子,关心这些倒也是很寻常的事。
不过实际上她想要问的便应该是陈也在这桩案子上还有没有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