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忽然非常感恩,唔,等今天回去后,给自家娘亲炖一盅养颜美容补品吧。
就像父母无法选择想要的孩子一样,孩子也无法选择投生到什么样的家庭之中,诸如杨家这种情况,稍微想想,黎望都觉得窒息。
杨氏如此诘问杨兴祖,杨兴祖原本上涌的怒意瞬间就哑了火,明明他比杨氏高了足有一个头,此刻却跟鹌鹑似的不敢言语,甚至连眼神都不敢看一下。
杨氏见此,却愈发觉得委屈起来“娘把春香当女儿看待,她出事娘比你更难过,可你让娘怎么办娘老了,娘无能为力啊”
杨兴祖闻言,脸上愧疚愈重,张了张口,终于发出了声音“娘,是儿子不孝,无法在您身边尽孝。”
黎望
虽然知道本朝忠孝,但愚孝到这种程度的,黎望也是头一遭见。
幸好母子俩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叙旧的时候,哭了一会儿便双双站起来跟狄青道谢。
狄青自然摇头不受“无妨,杨兄弟这般也是为大宋受的伤,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杨氏一听,想到儿子没有的右臂,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老天爷啊,为何要这么对她的孩子啊。
杨氏擦了擦眼泪,居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狄将军,您是大将军,求求您替我儿谢祖做主,他真的没有杀人,请您帮帮我们吧。”
说罢,她还拉着大儿子一同跪了下去,杨兴祖这么大个人,居然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狄青被吓了一跳,当即道“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狄某并非父母官,怎好越俎代庖啊”他说完,便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某位黎姓朋友,谁知道这位朋友居然躲在角落跟五爷一道在吃糕点。
好家伙,人家母子重逢,你们就这幅模样
“黎知常,狄兄在看你。”
黎望当即假装道“小生没看到啊。”
这杨家的破事,谁爱管谁管,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救王春香吗怎么感觉杨家万事以牢里那小儿子为先,开封府都比杨家人担心着急。
“”狄兄这是交友不慎啊,不过想想这人好像也是他的朋友,五爷就不将这话说出口了,“展昭他们已经去封锁城内各大城门,尚义带着王春香,应该还没出内城,你要去帮忙吗”
“术业有专攻,搜人搜证,小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去了,顶多就是瞎指挥。
白玉堂啧啧两声,忍不住概叹道“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切实际呢。”
五爷这嘴,真是越来越损了。
“不切实际就对了,因为这不过是小生的谦虚之词罢了。”
五爷闻言,当即抚掌道“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认得的黎知常啊。”
什么酸不溜秋的谦虚,搁黎知常身上,简直不要太惊悚。
“不过话说回来,这王春香的肚子显怀了吗一个男子和一名孕妇同行,若要出城,实在很显眼,以开封府的能力,说不定已经把人抓住了。”五爷尝试着分析道。
“你怎么不说话”
黎望闻言恩了一声,才道“我只是在想,尚义既然敢出手,必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怀孕的夫人看着显眼,但如果是乔装打扮之后呢”
“黎知常,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聪明的。”五爷忍不住开口。
黎望很无奈,他将手里最后的一点糕点吃掉,喝了口茶水咽下去,才道“只是合理推测而已,不过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这尚义带着王春香就在开封府周围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展昭忽然悄么么出现,加入了说悄悄话的组合。
“展昭,你不是去搜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展昭确实是去搜人了,但显然搜查的进度并不是很喜人,至少到现在为止,连尚义的踪迹都寻找不到。
“因为就像五爷说的那样,王春香怀有身孕,在街上太明显了,如果想要隐藏她,那么从最开始就要藏好,如今还是秋日,秋高气爽的,乔装打扮穿多了难免画蛇添足,更引人注目,更何况如今街上都是两人的通缉令,但凡戴斗笠或者遮挡面容之人,都会被严加盘查吧。”
见展昭点头,黎望继续分析“所以啊,现下天还未黑,尚义如果要带着乔装打扮的王春香,想要不引人注目,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相反,蛰伏等到天黑,街上人少了,此时黑夜便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黎兄所言,不无道理,但尚义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虽然十年未见,但展昭依然记得尚义在师门中桀骜不驯的模样,师父也曾说过师兄天生反骨,不与常人类同。
这么一听,这尚义还是个反社会人格啊。
“那就加大搜捕力度,越显眼越不容易让人察觉到的地方,说不定就是他的藏身所在。”
这话说得容易,可要找起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展护卫不妨找找看今日城中办事的人家,不论红白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