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中牟县的师爷好像姓何,可是一个衙门师爷,为什么要帮助尚义劫走王春香呢
“这没有道理啊”五爷表示非常想不通,“难不成,是尚义给那师爷下毒,逼他这么做的”
天知道,五爷当真是随口一猜,谁知道等开封府的人找到何师爷时,这人已经毒发,不治身亡了。
“是,且已经死了半个多时辰了。”
五爷忍不住吃惊“那岂不是刚出开封府衙没多久,人就死了是尚义动的手吧。”
展昭皱眉深思,许久才道“不知道,但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不像是尚义动的手。”
“为什么会这么说”
展昭看向黎兄,黎望正在看初步的验尸报告,这会儿刚好看完放下,就对上了展昭的目光“展兄,你这么看小生做什么”
“黎兄你觉得呢”
“不好说,但砒霜这中毒,寻常江湖人用用,倒算合情合理,但尚义是玩毒的行家,他要杀人,会用这么普通的毒药吗”黎望将验尸报告放下,才道,“如果你是尚义,你又是先下毒控制何师爷,之后又用砒霜杀人灭口,这听上去,是不是很复杂。”
五爷听罢,当即道“你说得也对,这姓何的师爷就是个文弱老头,尚义杀他比杀鸡还容易,若要杀人灭口,不过一刀的事情。”
“但如果不是尚义出手,那这何师爷为何会毒发而亡呢总不可能是自己给自己灌了砒霜吧”五爷说完,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展昭闻言,只觉眉心一跳,继而连心脏都鼓噪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呢”黎望此刻却忽然开口道,“要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事情。”
正是此时,衙差来报,说是何师爷的尸体已经运送了回来,公孙先生请黎公子到书房一叙。
黎望点了点自己,讶然道“就只叫了小生一人吗”
“回公子的话,是的。”
这衙差,怎么这么一板一眼,一看就是开封府当差的。
“行吧,前头带路吧。”
黎望跟着衙差拐过中庭,就见一身穿绿色官袍的男子匆匆而过,其面色焦灼,眼眶隐隐含泪,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甚至带着点难言的愧疚。
“小哥,这是哪位大人啊”
黎望是开封府的好朋友,各个衙差的好感度都很高,他一问,便得到了回复“是中牟县的县令顾清和顾大人。”
原来这就是顾清和啊,黎望望着人远去的背影,看方向,应该是去替何师爷收敛尸身的。
“黎公子,怎么了”
黎望摆了摆手,当即跟了上去“没什么,你带路吧。”
公孙先生正在翻档案,黎望到的时候,他刚好翻出了杨家的户籍记录,却原来,杨氏已故的夫君杨仲康,二十年前也曾是中牟县的县令。
“公孙先生在找什么,可需要小生帮忙”
公孙先生当即道“那是再好不多了,那边那堆档案里,劳烦知常找找顾清和顾大人的籍贯履历。”
好家伙,这么直白的吗
黎望觉得今日来找五爷,就是个错误。
但这会儿,木已成舟,他只能伸手翻找起来。所幸他的运气还算不错,找的时间不久,就找到了写有顾清和名字的籍贯证明。
“这顾家,居然只有他一人了啊。”
公孙先生闻言,却并不惊讶,只道“此事老夫倒是有些耳闻,包大人与我提过,顾清和当年考科举之时,较之常人倍加努力,又有天赋,包大人惜才,不忍他因家境原因泯然众人,便将他收为学生,悉心教导。”
倒也是,这会儿文人考科举,确实不是光凭天赋努力就能办成的事,寒门虽也出贵子,但这个年代想要出头,没有贵人帮助,除非真是智多近乎妖,否则能中举,已是大毅力者了。
黎望继续往下看,并未看出顾清和的履历有任何的问题。
公孙先生也在一旁阅览,等看完,便将杨家的档案递过去,示意人继续。
“杨仲康”黎望有些疑惑道。
“他是杨兴祖和杨谢祖的父亲,巧合的是,他也曾是中牟县的县令。”公孙先生说完,指着档案的一角道,“但奇怪的是,原始的户籍上,杨家却只有一子。”
黎望回忆了一番,他仿佛听展昭提过一嘴,那杨家长子是抱养的,故而杨氏偏心小儿子,一直奴役大儿子为小儿子赚钱生活。
“咦不对啊,公孙先生请看,这年份若往前推算,并非杨谢祖的年纪啊。”这杨氏如此偏袒小儿子,没道理给大儿子报户口,小儿子却不报啊
公孙先生算术没黎望好,但很快一提醒,也算出了数字差。
他这会儿也糊涂了,这杨家到底哪个儿子是亲生的
公孙先生陷入了沉默,黎望见此,便继续翻档案,只是接下来都没有什么重要的讯息,他刚要放下,却看到了杨仲康最后引咎辞职的公文。
二十余年前,杨仲康的年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