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但这个即将推动三刻构想的男人,仍不免感到惋惜。
对方的确是一位理想的,天生善于带动他人情绪的存在,真的是非常适合存在于今后的港口黑手党。
但是。
森鸥外必须保证,自己会是下一任港口首领的夺取者。
这是首先,其余都是其次。
“唔”森鸥外发出了点意味不明的鼻音,他看向老人,“感觉怎么样您需要好好休息。”
森鸥外向再次陷入狂乱的老人露出标准到刻板的微笑短时间内的确可惜。
但该回来的,总会回来他应当所在的位置上,譬如这位老先生,又或者那位叫做藤丸立夏的少年。
立夏眼神略显旷无,他在首领室外的长廊上站着,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当下情况极速而激烈的变动。他看起来呆呆的。
“唉。”
几声叹息传来,黑西装们接二连三摇头。
“何必把自己搭进去。”有人说。
他们似乎将这次的事情看做是一次首领位角逐的失败,只是另一方主人公能够全身而退这一点颇为稀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有了丰富的谈资。
无药可救。盖提亚。
兽平稳的声线里透着冷淡,似乎早已不再对人类的行径和思想报以任何感触,无论希望还是绝望。
你该走了。盖提亚。
我愚笨的,人类最后的救世主,你学不会聪明。
祂说这只是下场和结局。
紧闭的大门后还能隐隐透出那位老人的哭和笑,又在医生的哄劝之后逐渐平息。一片死寂。
气氛压抑。
少年走在黑西装们的最前面,与从前一样,只不过那时是被跟随,而这一次则带有逼迫、看押意味的驱逐。
电梯间内灯光明亮,四周是镜子,打造出无限空间的即视感。
“藤丸队长你也别太难受。”这位黑西装曾隶属立夏带领的小队。
“嗯。”少年看了他一眼。
“往好处想。”对方尴尬笑笑,“队长、不,藤丸君你可是被港口辞退第一人,全须全尾。”
“我知道。”立夏回答“我已足够幸运。”
在某个人苍老的时间,生命的尽头里曾成为对方短暂的,唯一的清醒。
老人无疑是个恶人,无论年轻时还是疯了后的所作所为都不良善,满身罪孽。
但他说不许回来时,无疑是带着驳杂的,类似与[善]的心情。
立夏心中沉甸甸的,这种沉重感,一直到他被押送一般扔出港口大楼的那一刻都没有消失。
“再见。”有人说。
“等队藤丸君成年,我们还活着,可以一起在酒吧喝一杯。”
“下次见。”立夏笑笑,“我暂时不会离开横滨。”
好像失去了什么,他转身离开。
少年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但他想,这并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状态。
一滴、一点,冰凉的雨水落在立夏的脸上,水珠因表面张力而鼓的圆润,却又在随后瞬间变大的落雨里被冲散。
毛蒙模糊的雨为少年盖了层仿佛折射着光一般的轮廓。
下雨了巴巴托斯。
过去的人类会将这当做神的恩慈。玛帕。
尤其是在春季。安德雷安富。
接着,祂们发现人类少年在雨水里打了个喷嚏。
盖提亚。
[雨停了]
体感这样传递着认知,但视觉效果之中,立夏依旧看到了不断从天而坠的雨。
“谢谢。”他说。
没用的人类。盖提亚。
兽嘲笑着少年,却又在休憩中醒来。祂指间充盈着魔力,即便相隔遥远纬度,也精准定位到少年所在的地点。
人类啊佛劳洛斯。
短暂。安度西亚。
微小。阿斯蒙蒂斯。
无比脆弱。摩拉克斯。
祂们音调高低不一的说着,却同样旖旎,又令热意蒸干那人类少年漆黑的发。
看他在雨水中不被打湿,一直干燥的前行,看他眼底情绪茫然,似乎不知所措。
事已至此,再思考过去发生的事已经不再具有意义,少年知道自己应该向前,但却迟迟无法做出下一步的打算。
最后也只能在心中进行自我调侃。
伏特加说的组织的安排到没到位不知道,但是结果的确是如黑衣组织所愿他真是组织年度最佳优秀员工。
“好像无意之间达成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立夏抓了把脑后的头发,又任凭发梢在指间滑落,“从港口黑手党全身而退什么的上杉那个时候可是派我去追杀来着。”
入目之间看到落雨,风将其吹斜。
天下一切色调都归于阴云的灰霾,只有少年人的眼睛蓝到净澈,通透如雾洗。
脚步踏过积水,立夏沿着街道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