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胆敢上前阻扰,秦渊带着女孩子们飞奔到了村口。
“快,快上车”
这童家村周围还有几个村落,彼此之间都有姻亲。秦渊怕董家村的人回过神来通知其他的村子的人在路上拦截。
未免夜长梦多,他要用最短的时间送女孩子们回天门市。只有进了大城市,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安全。
女孩子们见到越野车,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争先恐后地登了上去。
宫方不嫌那痴傻女子脏污,将她搂在怀里,坐在副驾驶座上。
“哎绿珠呢她没有跟上来么”
小狐狸回头,果然只在后座上见到三个姑娘,绿珠并不在其中。
“我来了”
这边不等秦渊下车去寻,一抹绿色的身影翩然而至。
“你去干什么了”
秦渊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
“我我回去再告诉你。”
绿珠看着犹带惊慌的女孩子们,压制着内心的得意,冲着秦渊挑了挑眉毛。
秦渊从后视镜里深深望了她一眼,不再言语,一脚踩下油门。
从童家村到天门市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秦渊仗着越野车的绝佳性能,硬生生地将车程又缩短了半个小时,几乎是一路狂飙在蜿蜒的公路上。
渐渐地,黑暗的村庄和仿佛无垠的田野被抛掷在了后方,前方慢慢浮现起了城市璀璨的万家灯火。
那宛如繁星,象征着自由和文明,安全和舒适的点点灯光映射在女孩们含着泪水的眼眶里。女孩们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当车子终于离开高速公路收费口,开进市区的那一刻,就连被宫方搂在怀里的痴傻女子都动容了。
她转过身子,趴在车窗边望着周围的万家灯火,喉咙里发出“嗤嗤”的喊声。
直到这个时候,女孩子们才惊讶地发现前排正在开车的男人帽兜里居然坐着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正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们。
后座上的一个姑娘伸出手,巍颤颤地朝小狐狸的脑袋上伸了过来。
李重黎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不过在看到姑娘那双哀恸眼睛的刹那,也就任凭她将他从帽兜里抱了出来,轻轻搂在怀里。
“真好我家也养了一只小狗,叫做欢欢。你和它长得好像啊。”
女孩动情地将脸颊贴在小狐狸的脑袋上,下一刻忍不住地哭出声来,“欢欢一定想我了,还有爸爸、妈妈呜呜,我也好想他们呀。”
李重黎蹭了蹭姑娘冰冷的面颊,伸出小舌头,温柔地舔走了泪珠。
原来人族的眼泪也是咸的
秦渊将车子开到派出所前,看着宫方带领她们走了进去。
来得路上他们已经套好词了,这些女孩子会说自己是趁着村民不备自己逃出来,正巧偶遇了开车经过的宫方。对今晚秦渊和绿珠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
越野车滑进老街,秦渊抱着小狐狸跳下车,摸了摸被划出血痕的后脑勺,呲了一声,抬头看着泛着白光的天际。
街上最先是出现的扫街的环卫工人,再是卖早点的小贩,在历经一夜的酣睡后,整个城市苏醒了过来,这里又是鲜活的烟火人间。
那平原上的土路,那手电乱晃的夜晚,村子里喊打喊杀鸡鸣犬吠的声音,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小狐狸活了几百年,历经了数个朝代,但那都是山下凡人的沧海桑田,并不能让他有半点的感同身受。但却在这一刹那,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恍如隔世”。
仅仅一百多公里,原来人间同地狱,只相隔那么短的距离。
小狐狸沉默地低下头,将脑袋靠在秦渊的怀里,闭上眼睛,反刍那滴眼泪的滋味。
回到店里没多久,唐大婶带着绿珠前来道谢。恰好宫方也从派出所回来了,告诉他们那痴傻的女子暂时无法辨别身份,现在被安置在市救助站,等待核查身份。
“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拒绝和人沟通真是造孽。”
宫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秦先生,太感谢你了。这些菜你先吃。从今天开始,秦先生家里就不用买菜了,我以后每天让绿珠把菜洗干净,切好了送到您家哦不,要不这样的,以后秦先生您别开伙了,我天天做好给您送来。”
唐大婶拉着秦渊的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这次要不是先生您及时赶到”
“他要是没来,我已经把那个村子给血洗了好么。”
唐绿珠接话道。
“瞎说什么呢死丫头,我看把你能的你那么厉害,怎么就被人抓住了呢老娘家传的梅花螳螂拳和七星螳螂刀你学到哪里去了”
“哎我太倒霉了。我上班路过街心公园的时候,遇上环卫工在打杀虫剂。”
唐绿珠哀叹道。
“那味道太厉害了,一定是加强型的最新型杀虫剂,把我熏得直接瘫倒在路边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们拉到面包车里,我想动都动不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