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西格玛不由自主地问道。
“切断……右手?”
“啊啊,是的呢。椿那小家伙,似乎使用了两画令咒呢,不过倘若只要还留有一画,就可以同那个英灵再次进行契约。如果有那样的英灵的力量的话,同法尔迪乌斯合作一事就会变得非常有利吧。”
西格玛理解了。
这对夫妇,记得自己被操控期间所有的事情。
即便如此,最初说出口的,并不是挂念椿的话语,而是打算砍下椿的右手,夺走令咒。
——啊啊,也是啊。这就是魔术师啊。
——魔术刻印可能还是属于双亲其中一人的东西吧。就算是椿死了,想必也不会悲观吧。对于他们来说重要的,只有继承了自己魔术之血缘关系的个体吧。
——血之,羁绊。
“……要切断吗?小椿的手。”
“啊啊,没问题的。因为处于无意识状态,所以不用担心会叫苦不迭。如果连将来留下子嗣的机能都丧失了的话,可就麻烦了。所以务必对心脏和神经给予最大限度的关注。请转告法尔迪乌斯和利维斯局长,要对(截肢手术)期间的医院相关人员进行处理。我不想拜托弗兰切斯卡,不过如果是那家伙的魔术的话,最坏的情况,是‘哪怕脑袋都掉了,也可以只将生殖功能保留下来’。”
这不是露骨的兴趣或者讽刺,而是平淡地将事实真相告知人们。
听着夕鹤的话语,然后,西格玛留意到了。
奇怪的感觉并非是来自外部。
这是从自己的内心当中,所涌上来的一种“情感”。
——“孩子啊,孩子啊。请仔细聆听吧,同胞之子啊。”
西格玛的内心,声音回响着。
——“你们应当讨伐消灭的东西,是想从我们这里夺取什么的那些人。”
怀念的声音,已然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
但是,正是这个声音动摇了现在的西格玛的心灵。
——啊啊。
——是啊。是这样啊。
——我……我觉得缲丘椿是与我不同的世界的居民。
——虽然她是魔术师,但还是有父母。具有血缘关系的父母。
——没有关系的吧.......那种事是。
在脑海中,椿的笑容和过去自己所受到的惩罚,以及自己手刃的同胞的面容一个接着一个浮现了出来。
——啊啊……什么?什么啊,这种奇特的感觉。
突然,西格玛突然意识到自己持有着某种东西。
那是,在梦境中从地下拿出来的,那个弩弓。
“嗯……你为什么有那个东西?那个作为武器很难使用,而且在英灵出现的当下,已经不能在这次战争中使用了。你能把它还给我吗?”
西格玛在听夕鹤如此说着的同时,突然想到。
“……要,保护椿。说了的啊。我,亲口所言。”
然后,那个身着红色服饰的,不可思议的存在,轻信了那样的西格玛。
“总感觉是在嘀嘀咕咕的啊……你这个佣兵,没事吧?”
“什么嘛,在这块土地上,你也不会有什么能做的事情。”
大概是对家里的防御机构相当有自信吧,椿的父亲完全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即便如此,但其并非处于疏忽和傲慢,他的手指已经采取了随时可以动用术式来解决这一点的姿势。
西格玛微微吸气,恢复了无机质(没有情感)的魔术使佣兵的面容,然后开口说道。
“很抱歉,缲丘夕鹤阁下。我会向法尔迪乌斯阁下报告详情。”
“啊啊,就这么办吧。关于这边的英灵的情报,嘛,我可以告知你所能理解的部分。”
“好的,还有一件事。也需要通告给缲丘阁下。”
“通告?”
西格玛淡淡地告知了惊讶的夕鹤。
“这是一场,圣杯战争,我也属于参与者之一。”
“然后呢?刚才的暗杀者是你的英灵吧?”
夕鹤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存在致命的误解的情况下,惊讶地说道。
换句话说、西格玛现在离英灵很远,只不过是个等级较低的魔术使罢了。
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只需要在他使用令咒唤回那个暗杀者之前解决掉他即可。
“我的直属上司不是法尔迪乌斯,而是弗兰切斯卡……我被允许在战争中拥有自由裁量权。”
“喂……不要想着奇怪的事情啊。”
就在感知到不稳定气氛的夕鹤拨弄手指之前,西格玛抛出了最后一句话。
就连特地传达这一点,也都是在“为了引导对方动作”而进行的计算之内。
“这就是,我对你们的……宣战布告。”
············
“真是不得了。我们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