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的真看到那一肚子跟西瓜一样的花纹,他们能下得去手”
“还不是照样嫌弃舒兰,你别听老人的思想,觉得没事,这一点我和你大嫂是达成一致的,女人该漂亮还是得漂亮,不该省的步骤,咱们一步都不能省。”
姜舒兰忍不住点头,“妈,这林蛙油肯定很贵吧”
家里最冷的那几年,人人手上都生了大冻疮,都到那个地步了,姜母都没舍得去买一瓶林蛙油。
更别说,面前这一大罐了,姜舒兰不知道节省抠门了一辈子的姜母,是怀着什么心情去买的这一罐子林蛙油。
姜母笑的,跟小孩儿一样,嘚瑟得很,“你爸给人看病,没收钱,把人家一家十几口全部给看完了,人家送的。”
这
姜舒兰也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鼻头又酸涩了起来。
这两担子的东西,从大米到药材每一点,都是她爹娘辛辛苦苦,一点点地攒起来的。
姜母倒是心宽,觉得给闺女准备东西,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她笑了笑,提起最后的两袋子东西,两袋子里面足足包了三十多副药,“这十多副是你保胎用的,这十多副是月子时候吃补元气的。”
“最后这几包”她想了想,还是没说,“这几包是你爹准备的,以防万一的。”
如果真要大出血难产,这三副药,就是救命的东西。
可以说,这次姜母和姜父从东北来海岛,几乎是把所有能想到的,能准备的东西,全部都准备了一遍。
他们想过最好的结果,也想过最差的结果。
但是,对于他们二老来说,就算是最差的结果,那最后救命的东西,也是救产妇的。
女儿他们只有一个,是眼珠子,是心头肉,也是他们的命。
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会选择先保住女儿的命。
因为只有姜舒兰在,才有孩子。
没有姜舒兰,那只有孩子,对于姜父和姜母来说,这是终身的痛苦。
姜舒兰明白那几包药的含义,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喊的,姜母眼泪哗哗一下子出来了,她是既欢喜,又担忧。
欢喜的是舒兰终于有了孩子,担忧的却是,生孩子可不是那么好过关的事情。
姜母低声道,“舒兰,生孩子是女人在鬼门关走一遭,咱不怕,爹娘在呢,就是阎王爷来了,爹娘也替你挡一挡。”
真要命,那拿他们的命好了。
一命换一命。
姜舒兰的心也跟着酸涩,其实她怎么不怕呢
听说生孩子,痛得要命,她可是最怕痛的人了。
反倒是旁边的姜父镇得住场子,他不由得瞪了一眼姜母。
“好好的日子,你在胡咧咧什么舒兰年纪轻轻要孩子,怕什么你还不如进去给舒兰做饭,我听中锋说,舒兰想吃你熬的大米粥,贴苞米饼,在配着大酱和酸黄瓜。”
这话一说,立马转移了姜母的注意力。
“嗳,我现在就去做。”
她擦泪,就跟着站起来,要去厨房,姜舒兰要跟着她一块去。
却被姜母给赶在了门外,“中锋说你闻不了油烟味,你去外面歇一会,别进来。”
当亲娘的就是这样,生怕女儿不舒服。
姜舒兰想说,这灶膛怕是母亲不会用,她下意识地看向周中锋。
周中锋秒懂,“我来烧火,那海货我也用盐水吐了,晚上给爹娘露一手,白灼和爆炒。”
这段时间,姜舒兰进不了厨房,周中锋的厨艺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姜舒兰忍不住点了点头,朝着周中锋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她则是跟着姜父一起出去去了院子内。
当初那荒凉的院子,如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门口有的位置种着两拢小白菜,海岛这边雨水多,温度高,嫩绿的小白菜一茬一茬地起。
在白菜旁边,种的是两拢茄子,是那种香蕉茄子,紫色的茄秧子,迎风飘扬,上面已经挂果了,约莫着大拇指头粗,长长的一条。
姜舒兰忍不住拿了一个篮子出来,朝着姜父道,“爹,你爱吃茄子,晚上咱们炒个油焖茄子。”
“在闺女在,油管够,你别怕娘说你浪费。”
在老家,姜母什么都是仔细着来,炒菜用纱布在罐子里面蘸一蘸,然后在顺着锅沿抹一道。
这就是油炒菜了。
姜父忍不住摸了摸胡子,跟着姜舒兰一起跳到菜园子里面,感慨道,“你这菜园子种得好,跟棋盘一样,规整得很。”
连地面的弧度都是一样的,一眼望去可不就是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棋盘
“不过,这茄子太小了,在长长在吃。”
姜舒兰摇头,“爹,就是嫩茄子和嫩瓜秧子才好吃,你忘了嫩茄子没有籽,炒出来都是茄子肉,味道极香,而且爹,海岛这边雨水多,这里的茄子,比咱们东北的茄子水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