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农老贺头天生就一勤快人,一年到头,少说也能挣个七八万,老伴在一家农家乐打杂,一年到头也能净落两三万,除去所有开销,老贺头两口子一年能积攒个十万八万的。
在农村,这样的收入不算好却也不能算差。
经济发展得好,农村都富了。
然而,老贺头膝下儿女都不大成器,全是普通打工一族,挣不了几个钱还啥都想消费一点,虽说都已成家,儿孙也算满堂,明的暗的总想跟家中两位老人伸手,一来二去的,老贺头两口子手上就剩不了多少钱了。
老贺头这人偏偏家庭观念还挺重,不给钱总觉着份,久而久之,为了保证家中钱财总有盈余,老贺头两口子过日子就很节俭了。
饭桌上的酒菜老贺头也就逢年过节吃上几口,平素绝少破费。
酒香气飘过来,老贺头酒瘾一下子就上来了,苏笑安那边刚客气了几句,老贺头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腱子子肉,略微蘸了点蒜泥香醋汁当即吃得津津有味,抿了口上等白酒,老贺头那个美啊
菜香、酒醇,老贺头一心琢磨说啥也得给眼前二位贵客找一处好院子。
“前一阵子,刘大夫回村瞄一眼自家院落,感觉院子总这么空着不是个事儿,倒是委托我帮着找人先租着,不图房租,只求有人经常帮着打理打理,省得再把老院儿给搁荒了,二位这条件那自然是没得说,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啊”说着话,老贺头放下酒杯,取出手机给村医刘大夫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二人说的全是当地方言,苏笑安听得懂一多半,谢欣毓则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租房子一事她早拜托给苏笑安了,乡野小店的饭菜自有其独特风味,她也就只顾着低头吃菜了。
过了一会儿,老贺头笑眯眯地放下手机。
“说好了,我做你俩的保人,小院整租给你们,每月3000块钱,卖我的面子,少收你们500,水电燃气你们用自己自己充卡,万一哪儿有什么缺损,打个电话,我过去帮你们修。”
“哎哟真是太谢谢您了来叔我敬您一杯”说着话,苏笑安礼敬了老贺头一杯。
“客气什么嘛大家都这么熟了,再说了,说啥也不能白吃你们这顿饭不是,刘大夫家的钥匙临时寄存在村委会,吃完饭,我上文会计那儿取上钥匙,咱们先看看房子,你们都是讲究人,万一哪儿看不上眼,我再帮你们找条件更好的人家。”
“不至于,不至于听您刚才那么一说,刘大夫家的条件已经很好了。”说着话,苏笑安又给老贺头斟满一杯。
说说笑笑间,这顿饭吃得那叫个畅快。
酒足饭饱,谢欣毓不等苏笑安起身就叫来一个女服务员把帐给结了。
刘家小院说起来是农家小院,其实是近几年依照简易小别墅图纸修建的,刘大夫本人又特爱干净,小院里里外外整饬一新,一眼望过去,还以为是丽津城郊的小别墅呢。
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谢欣毓挺满意的。
考虑到此地环境甚是清幽,谢欣毓想着只要取暖设备没什么问题,过段时间,她还想着把老父亲接过来住段时间,接接地气、换换水土、吃吃新鲜的农家菜绝对养人。
于是,谢欣毓干脆支付了一年的租金,村委会文会计草拟的合同,钱直接转给刘大夫,租房一事就算是办妥了。
辞别老贺头和文会计,苏笑安再不停留,驾车将谢欣毓送回“雨泉”小区,苏笑安则回“北朝宗”旧货市场打理生意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欣毓收拾利落,苏笑安还开那辆借来的suv
专程将她送到刘家小院。
“周边环境我都转着看了,左邻右舍看着都挺面善的,安全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有啥事直接联系贺叔就行,只有一条,村里养了不少狗,天一黑,流浪狗时而也会冒出几条,除非有必要,太阳落山之后,你尽量不要出门了,另外,千万不要自己独自一人进山找什么伏龙树,就在村里找老人们打听打听也就得了,我给你改装了一个驱狗器,挺好用的,你先收着。”说着话,苏笑安随手递给谢欣毓一个小皮包,里面放着一个大功率“驱狗器”。
“你想得还真周到这玩意儿我也只是在网上见过,从来没用过,只能对付狗吗对付野狼能作用吗”谢欣毓笑着问道。
“没试过,理论上讲应该管用,这年月,野狼就算有,平时哪敢进村呐”
“谢了”
“不客气那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我先行一步了,有事电话联系啊”说罢,苏笑安辞别谢欣毓,驾车一路疾行回了丽津城。
担心谢长河有些不大适应,苏笑安每天收摊之后都要上谢宅去一趟,两位保姆是否尽心尽职,苏笑安暗中也留意了一下,还不错尚汇娟她俩很是尽职尽责,苏笑安也就放心了。
从谢家出来,苏笑安也会上金奶奶家跑一趟,陪老太太养养花、聊聊天,倒也相得融洽。
闲聊过程中,苏笑安将关临岳以及他女儿如何患病、养病的事如实告之了金奶奶,金奶奶也挺同情关家父女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