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安当初从事“才艺培训师”的时候,经常接不上单子,手机资费不能停,停机无法接单子,那就连饭也吃不上了,房租得续交,不然就得睡桥洞,那会儿,苏笑安过得真是艰难。
谢欣毓当时跟随苏笑安学习围棋之道,她聪明,很快就察觉到苏老师的困境,于是,谢欣毓另外还续签了传武学习的单子,其实,谢欣毓对传武没什么兴趣。
由此,苏笑安的生活才得以维续,不至于沦为街头流浪汉。
苏笑安一直领受这份人情。
现如今,谢欣毓一心救治老父亲,苏笑安自然得出力帮忙。
月甸村,绵延千年的古村落,原始森林覆盖区,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月甸村的民宿产业做得还是不错的,农家乐规模较小,可能是村民们嫌打理起来麻烦吧
谢欣毓是个讲究人,文老四家开办的民宿最为洁净,上回夏泯茹母子俩都住得挺开心的,如果有比较僻静的扇子,谢欣毓住着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苏笑安驱车直接去了文老四开办的民宿,进门一问,满员。
早上十点多钟,正中村中最热闹的时候,南来北往的客人着实不少,苏笑安找了处收费停车处将车子停好,二人下车四下里转悠了半天。
“这边有个老药农姓贺,之前我跟他打过交道,我现在电话联系一下他。”说罢,苏笑安给药农老贺头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老人家可能进山了,信号不好,我给他发条短信。”说罢,苏笑安给药农老贺头发了几条留言,意思是他到月甸村了,想请老人家喝酒。
乡下不比城里,信息相对闭塞,谁家小院能住,谁家麻烦事多,谁家小气不找当地人你是打听不到的。
苏笑安他们打听也是白打听,倒不如四下里闲逛散散心。
“这里建有一座挺奇特的庙宇,供奉的神位无名无姓,不过,当地人都视之为宇文权臣,权臣嘛名声一直有争议,明的供奉说不过去,干脆弄个无名氏,上回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上山拜一拜,要不上山上柱香”
“嗯人在外地,是该拜拜四方。”谢欣毓笑着回应道。
跟随着上山进香的大爷大娘,二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半山腰无名神庙大门口。
放眼望去,神庙主体建筑呈现出浓厚的佛寺色彩,不过,聪明的甸人在山门、石鼓、石虎好多方面皆有所变通,看上去平添了宗族礼堂的特色。
一左一右两尊门神,再往里走,一边两位,总共四位上界护法天神风调雨顺四大天王。
继续朝前走,左侧树立了一处碑林,苏笑安、谢欣毓都有相当深厚的国学修为,自然要停下脚步观瞻几眼。
碑林树立的石碑绝大多数是同一人的手笔,署名处只押一个“文”字,大有心照不宣之意,碑上的字体分两种,一种为楷书,那是一种气质飞扬的楷书,字体四角最后一笔往往习惯于向上飞扬一下,看着十分独特。
其余皆为隶书,十分工整的隶体字,称得上铁画银钩,极显书力。
苏笑安还是头一回见识如此清峻有力的刀笔书法,站那儿看得就有些入迷了。
谢欣毓从小跟随父亲学习书法,对书法自有一套独到的理解,眼前这种藏着刀锋般锐利气质的书法她是头一回见识。
“怪不得史书上称其为权臣呢字字如戟,笔笔如刀,此公心底得埋藏多少甲兵啊同朝为官的哪个能惹得起这样的人”谢欣毓笑着感叹道。
“的确如此不仅如此,仔细看这里,笔意转折得多么花
哨,此公心计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真是字如其人啊”顺着谢欣毓的话茬,苏笑安附和了几句。
“就是不知道这里能否碑拓服务,要不问问咱们也好带些拓片回去。”
“好嘞我过去问问。”说罢,苏笑安找到临时值班的村民打听了一下。
还算不错,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还真给苏笑安找来一套碑拓工具,谢过那位大爷,苏笑安拎着碑拓工具选了一块气质最佳的碑文在谢欣毓的帮衬下开始学着制作书法拓片。
从石碑上拓印书法印记是个细心活,几张拓片弄下来,苏笑安后背已经见汗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药农老贺头回电了。
“我猜着您老应该是进山了,您现在到哪儿了”电话里,苏笑安笑着问道。
“我在村口呢眼看着也到饭点了,到我家凑和吃点”电话里,药农老贺头显得还挺客气。
“谢了我这还有一位朋友呢不大方便,还是我请您吧咱们村口见吧”
“让你破费了那咱上于老三家坐会吧他家干净”
“好嘞他家饭店叫啥名”
“百姓菜馆,村东头第3家,好找得很门口挂了不少灯笼,而且全是那种小辣椒红灯笼,就他一家。”
”好嘞待会儿见“说罢,苏笑安把电话挂了。
碑刻拓片所用纸张可不便宜,那是要收费的,顾不得烧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