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太监传来的消息。
“半日前,镇北王住进了单独焚毁、隔开鼠疫患者的区域,并下令不许任何军中人踏入一步。”
坐在龙椅上的人眼皮一跳,刹那间将掌心里的纸条捏成了一团,声音努力控制住,竭力淡然地问道,“镇北王这是体恤病患还是想以身作则、稳定民心”
望单看着她的神色,想到这位皇帝的心思,低着头不敢作声。
反倒是萧觅云掌心一拍扶手,怒声道,“说话”
大太监心中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将真话说出来“奴才猜测镇北王这是也被感染了”
“住口谁准你这般胡乱猜测”
“奴才该死。”
望单麻溜地跪下,领罚的话都到了嘴边,闭着眼睛感觉自己今天真是点背,但这纸条的内容太重要,不由经他人手,他顶锅事小、但欺上瞒下罪过就大了。
“滚滚出去”
萧觅云将杯盏丢到地上,听见殿门关上的动静,才脱力地倒在椅背上,抬手掩着眉骨的位置,掌心阴影下,下颌上很快沾了两行晶莹。
滴、滴答。
天子常服那尊贵的金线上都沾染了痕迹,但她全然无法顾及,由着这情绪释放许久,蓦地作下一个决定。
她要出宫。
苏明绣是生是死,她都要亲眼见过。
帝王在凡间至高无上、掌生杀予夺大权,她萧觅云不准,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黑白无常,敢将萧周杀神的魂给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