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几分“你也好,否则光我自己,养不好三个孩子。”
殷蕙揶揄道“你的意思是,孩子们的好我有功劳,你的好就与我无关了”
魏曕亲在她的眉梢“有关。”
如果不是娶了她,他的生活大概还是如一潭死水,平静无波,毫无趣味。
“有什么关”
殷蕙看着他不再冰冷的眼,想多听一些。
魏曕想了想,扣着她的手道“你嫁过来前,别人都把我当冰疙瘩,现在不是了。”
殷蕙笑了“难道你觉得,现在他们就不把你当冰疙瘩了”
除了她,连孩子们都依然敬畏他呢,难不成,魏曕还以为别人见了他都如沐春风
魏曕有自知之明。
他想说的是,以前他也觉得自己是块儿冰疙瘩,可有了殷蕙,他心里的冰,早都被她融化了。
别人看不见,他自己知道。
“外人怎么想与我无关,你知道我不是。”魏曕压在了她身上。
殷蕙哼哼道“我不知道,你现在跟刚成亲的时候也没有太大区别。”
魏曕竟笑了,在她耳边道“这是夸我吗”
殷蕙
哪个字是夸他了
魏曕则用体力证明,他的确还像二十岁的那个魏曕,可以给她无限的热情。
这个新年,宫里办得极其热闹,尤其是正月十五的花灯节,整个京城连办三日。
元宵当晚,皇亲国戚们齐聚皇宫,共庆佳节。
月光皎洁,灯光朦胧,照得温太后、丽太妃等长辈脸上的皱纹都淡了,依稀还是燕王府里的几位美人。
殷蕙再看向妯娌们。
徐清婉依旧端庄娴静,坐在温太后身边陪长辈们说着话,纪纤纤与徐清婉、福善几妯娌都不亲,今晚又没法往她身边凑,就叫了两个儿媳妇在旁边伺候她,小辈们伺候得殷勤,纪纤纤瞧着也挺满意的,还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早点给自己挑俩儿媳妇。
殷蕙笑着摇摇头,看向福善。
福善一边吃着美食,一边欣赏着远处的灯火,笑起来眉眼弯弯,还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桂王妃王君芳最年轻,以前她与徐清婉交好,现在也不好往徐清婉身边凑,自己坐一桌,也还是刚认识时的清高模样。
大公主、二公主的席位挨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殷蕙看向二公主身边。
所有人都到了,唯独少了魏楹。
魏楹跟着崔玉出海去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海国国度生活,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如今能携手游历天下,魏楹应该很高兴吧
快二更时分,宫里的灯会终于结束。
皇亲国戚们一家一家地往外走去。
徐清婉为长,大郎、三郎的妻子分别扶着她。
纪纤纤走在后面,虽然徐清婉有儿媳妇伺候有儿子孝顺,可一想到这些年徐清婉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夜,纪纤纤再看身边的魏昳,就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人啊,年纪越大,越需要有个伴,魏昳虽然越长越肥,半夜口渴还能使唤使唤给她端茶倒水,冬天用来暖被窝也合适。
有心显摆,在徐清婉上马车前,纪纤纤故意加快脚步来到自家的马车前,娇声使唤魏昳“你快扶我一把。”
魏昳不假思索地跑了过来。
年轻的时候还好面子,不想让兄长嫂子弟妹们知道自己怕媳妇,后来被笑话了二十多年,这会儿魏昳也早不在意了,伺候纪纤纤已经成了本能。
男人听话,纪纤纤朝徐清婉那边得意一笑,上了车。
徐清婉眼里也闪过笑意,只是进了车厢,偌大的马车里就她一个,徐清婉看看身边空着的一片地方,在这元宵佳节的夜晚,她还是难以避免地想起了魏旸,年轻时的魏旸,那个还会对她温柔笑的世子爷。
徐清婉闭上眼睛,短暂的怅然后,她默默转动起手腕上的佛珠来。
靖王府、楚王府的马车前后开走了。
魏昡才刚刚扶福善上了车。
“今晚的羊蝎子挺好吃的,可惜总有人跟我说话,我都没吃尽兴。”
福善揣着一个汤婆子,很是遗憾地道。
魏昡用没出息的眼神看着他“天天就惦记吃,当年你愿意嫁过来,是不是就图我们中原的美食”
福善辩解道“才不是,我是为了两国长久交好,为了促进金国与魏国的文商交流。”
魏昡抿唇“除了这个,还图什么了”
福善眨眨眼睛,绞尽脑汁想了一堆场面话。
她说的越多,编得越艰难,魏昡的脸就越黑,马车都快到湘王府了,魏昡终于忍不住提示道“我呢你知道要嫁的是燕王四子的时候,心里怎么想”
福善当年哪知道燕王四子长什么样
她从小到大光听父汗与周围的人议论燕王了,也听闻过燕王三子是个骁勇善战之人。
“我想,虎父无犬子,燕王那么厉害,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