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是老四啊。”江慎问,“你何时回京的”
这青叫江衡,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如今掌管后宫事务的淑贵妃唯一的儿子。
江衡纪比江慎几岁,才刚及冠,举手投足却已显出几分老。他婚很早,因此出宫立府的时间是几位皇子里早的,如今膝下已经有好几个子女。
前段时间听闻淑贵妃的父亲身体不太好,江衡代她回乡省亲,一直没在京城。
算来,江慎与他已经有半多没见了。
“昨日刚回来,这不今日特意进宫来给母妃和父皇请安。”江衡,“可惜母妃今日在父皇身边伺候,嫌我碍,给我赶出来了。本是想在御花园逛逛,没想到这巧,竟在这里遇到了皇兄,还有”
他说着,视线往江慎身后看,多了几分兴意“这便是我未来的皇嫂吗”
方才他们说话时,黎阮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江慎身后。这儿被江衡提及,他才从江慎身后探出脑袋,乖乖打招呼“四皇子好。”
“好,好一个美人。”江衡底含笑,“早就听说皇兄了趟祖庙,却带回一位惊艳绝伦的美人。我还当是那些下人夸大,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传。”
江慎眉宇微蹙,稍一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江衡这早娶妻生子,自然不是没有原因。此人继承了淑贵妃一张好样貌,在京城深受各世家女子、富贾千金的倾心。而他本人是个性子浪荡辈,在婚前便搞大了好几位闺中女子的肚子。
淑贵妃瞧他这浪荡性子碍,便请求圣上给他指了婚配,指望他能收收心。
但显然,并没有多大效。
该浪还是浪。
江衡似乎意识到自有点失礼,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我这老毛病了,看见美人就不,皇兄见谅。”
江慎懒得说他,淡声问“你找我有什事”
江衡一愣“皇兄何出此言”
“这里无论离父皇的乾清宫,还是淑贵妃的住处都极远,你闲逛能逛到这儿来”江慎,“还是你闲着无聊,打算冷宫逛一逛”
江慎不想被人打扰,特意带黎阮得远了点,这条路再往前一段,就要到冷宫了。
可惜,他们了这远,还是被人找来。
江衡是个脸皮厚的,被当面戳穿不觉得尴尬,笑着“臣弟这久没见到皇兄,心里自然是惦记的。我方才已让人备好了午膳,不知皇兄可愿赏脸”
江慎沉吟片刻“有糖糕吗”
江衡愣了下,不太确定“许没有吧”
“让膳房再多做一。”他牵起黎阮的手,当着江衡面,咬字极重,“你皇嫂爱吃。”
江衡“”
此处离东宫有一段距离,江慎便没回宫,让江衡在御花园内找了个环境不错的凉亭布膳。
江衡显然有备而来,殷切地给江慎倒酒“皇兄,这是我从母妃家乡带回来的梅子酿,特意来孝敬您的。皇嫂来点吧”
说着,给黎阮倒了一杯。
那梅子酿刚倒出来便飘出一股青梅的酸甜,极浓郁,黎阮凑上闻了闻,却没敢碰。
他还从没有喝酒呢。
江慎同样没碰,他先给黎阮夹了块热腾腾的糖糕,才“到底想说什,你直说吧。”
江衡脸上的笑容略微敛下。
他们如今用膳这凉亭在湖心,江衡没留人伺候,此刻凉亭里只剩下他们人。江衡先是看了坐在一旁的黎阮,江慎“在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别别别,想说。”
江衡这句话说完,整个人忽然卸了劲似的,叹了口气“皇兄,我对天发誓,祖庙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能怀疑到我头上。我要是撒谎,以后别再想追到任何一个美人。”
黎阮惊讶地抬起头。
祖庙的事和四皇子有关吗
江慎前从来没说呀。
“与你无关”江慎似笑非笑,“可工部尚书是你的老丈人,不是吗”
李宏中放火用的油状物已经确定正是工部此前一直在研究的那种,而江衡的正妃,正是工部尚书女。
“我知,可皇兄您想,那原油多珍贵啊,整个工部上下都找不出几桶。”江衡,“我就算是真想对您手,我何必用这明显的招数我这不是给自找事吗”
祖庙被人放火的消息传到江衡耳朵里时,他还在老家逍遥自在。
听说这事可能与工部有关,吓得他觉睡不着,连夜驱车往京城赶。
太子殿下对付皇子的手段,江衡是听说了的。因此,他这几日都提心吊胆,就怕自赶回来晚了,江慎以是他做的,带人把他的府邸抄个干净。
就这没日没夜赶了好几日,才终于在昨天赶回了京城。
江衡苦着脸“皇兄,我真不敢对你手,我又不想当皇帝,何苦呢我”
江慎不吃他这套,又给黎阮夹了点菜“你不想当皇帝,你母妃想不想让你当呢”
江衡不说话了。
他又给自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