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体,眼神有点发直,道“师兄莫非将此前水镜中的声音记录下来”
“很遗憾,倒是没有来及。”傅时画说着遗憾,表情中却没有多少遗憾之意,而是随意在手中抛抛颗珠。
看着虞绒绒的眼瞳下意识跟着珠晃动,一时之间没忍住,又乱逗下,旋即飞快地在虞绒绒反应过来之前,见好就收,正经道“但记载虞小师妹炸半魔宫的英姿。”
虞绒绒心头有一丝觉是否有哪里不对的感觉飞快掠过,还没来及抓住,便听到傅时画的这一句,不由下意识谦虚道“也还好,没全炸,是可惜。”
话音才落,虞绒绒自己也愣愣。
毕竟其实有的时候,谦虚过头,也是一炫耀。
比如现在。
虞绒绒很难否认自己的谦虚与遗憾里,没有炫耀的成分,不由多少有些心虚,心道自己过去好似也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但很快就撞傅时画盛满笑意的眼眸,然后再忍不住跟着一起笑起来。
从进入魔域到现在,虞绒绒甚至没有专门去算究竟过多久,但绝对已经是一段不太短的日,但直到此刻,的所有神经才正有一瞬的放松。
又或者说,其实在看到傅时画的时候,颗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究竟盛多少担忧的心,就已经重重落下,所以才能这般正毫顾忌且胆地,做出炸魔宫这样惊人的举动。
于是此前下意识的扪心自问,倏而有答案。
的许多变化,好似都是从正认识傅时画的一刻而起的。
“拐来的条龙不错。”傅时画在虞绒绒身边坐下,道“本来还以为赤血鸡足够威风凛凛,没想到在魔龙前,到底还是略逊一筹。”
傅时画这样一提醒,虞绒绒才想起什么。
从乾坤袋里翻出一漂亮盒,小心翼翼打开,露出内里的一颗蛋。
傅时画
虞绒绒小心将颗蛋捧出来,对着阳光仔细观察一圈,确认这龙蛋里的小生命还很顽强地活着,看似距离破壳更近一步,但蛋身还没有裂纹,这才放下心来。
“”青衣少年托腮看着虞绒绒的动作,的目光迟疑地落在枚蛋,意识到什么,再缓缓皱起眉“原来我略逊一筹的地方竟然不止一处,所以我是不是也该偷一枚鸡蛋”
虞绒绒沉吟片刻“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我听说赤血鸡的老婆还是童养鸡,确定有蛋”
顿顿,又有些恼羞成怒道“而且我不是偷的是魔龙给我的”
指指自己“我,虞绒绒,虞氏后裔,债主。”
再点点虚空的方向“魔龙,我虞家的债务人。”
最后举举手中的龙蛋“龙蛋,利息。”
傅时画“”
傅时画“”
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叙述前保持镇定,饶是出身宫城,足够见过世的傅时画也不能。而且相信,便是位皇帝老儿的爹听见以后,也不能。
很难想象这龙到底欠虞家多少钱,一枚这样价值难测的龙蛋,竟然也只能拿来做利息
沉默片刻,脑里莫名出现虞绒绒时不时说的“略有薄产”,心情颇为复杂,半晌,终于幽幽道“怎么说呢,家先祖可能才是正做到所谓对万物一视同仁,拒绝物歧视,而且还挺会放贷的。”
虞绒绒满意收起龙蛋,郑重点头“我也这么觉。”
的目光重新落在傅时画手中的留影珠,难以抑制地再次想起自己在水镜中听到的番对话。
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单刀直入地问道“等回到断山青宗,或许反而会隔墙有耳。所以有些事情,我想在这里问清楚。”
“之前水镜中将七师伯称为七师弟的是师伯吗”
明明是疑问,却乎已经用陈述肯定的语气。
虞绒绒眼眸沉沉“师伯乃是御素阁阁主,三师伯到六师伯我已经全部都见过,唯独只剩下一师伯素未谋。”
然后,慢慢抬起眼,看向傅时画的眼睛“所以,师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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