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让她以后过得坦顺一些
她们在淮江待了一周,其中有五天都是在恩师家里度过。
南迦被带着去见了许多前辈和同行,陪着老师参加了几场活动,之后还从老师那里接手了两名设计师。
剩下的两天是跟纪岑安单独过的,她们找了个景区放松,住在山上的酒店里,白天就晒晒日光浴,到处走走,散心玩儿,夜里就做嗳,慢慢拥有对方。
一次,两次直到精疲力尽。
南迦趴在床上,闭上眼睛歇气。
纪岑安单手撑在旁边,拂开她背后松散的长发,摸她光滑白皙的后背,从上到下,再缓缓往下。
南迦一动不动,感受着窗外山崖里吹进来的清香。
停手,摸索进被子里,纪岑安居高临下地看着。
好半晌,南迦这才动了下,语调倦懒“老实点,躺着歇会儿。”
纪岑安听而不闻,依旧不规矩。
南迦还是趴着,没劲儿再闹腾,仅仅偏头枕在自己胳膊上。
良久,纪岑安压她背后,轻声说“我也可以帮你。”
南迦回道“不用,最近就有够忙的了。”
纪岑安说“可以等这阵子忙完以后,不急。”
南迦转头看她“怎么帮我”
纪岑安说“我也认识一些搞设计的。”
“嗯。”
“有机会给你介绍。”
南迦好笑“之前不是介绍了几个吗”
纪岑安说“那些不算,都是顺带的。”
又嗯了一声,南迦没往心里去。
纪岑安挨上来,和她脸贴脸,烦人得很。
回z城后还是照旧过,除了忙一点,别的方面也还行。
似乎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她们愈发亲近了,距离也在拉近。
即使还是摩擦不断,可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气性上头就断联一段时间,分开冷战不见对方。
陆续又发生了很多事,一茬接一茬,不断冒出来。
南迦对这段经历也没什么印象,似乎当时的心力都在工作上,生命中也仅有那么一个外来的存在。她丢开了家庭,不管南父他们,每天只关注两方面。
工作室。
还有纪岑安。
南迦总是奔波工作,经常到处跑,频繁出差,偶尔一个月内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地,最少也是出去三天。
起初纪岑安无所谓,有时间就陪着,但渐渐的,这人也有了小情绪,不乐意她关注工作比自己还多。
她们在这上面别扭了一阵子,各自的想法不一致,有分歧。
南迦有点冷落纪岑安了,纪岑安对此不满,但谁不提分开这俩字。
自最初起,一直到后面,她俩好像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一次都没有。
哪怕一度僵持到无法收场,双方也绝口不提这个。
这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纪岑安的占有欲很强,小年轻爱较劲儿,也爱磨苛人。南迦习惯了,虽然不太能忍受这人的某些做法,可也没到因此就分开的程度。
感情的事很难分出绝对的黑白,她们都是摸石头过河。
邵予白离开了z城,和纪岑安彻底决裂了。
而后的几年里,邵予白再也没回来过,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南迦是搬进北苑后才迟钝发觉这事,蓦地记起邵予白的存在。
纪岑安从不提及邵予白,更不讲有关朋友间的纠葛。
阿奇告诉南迦,邵予白是突然离开的,谁都不通知,到了国外也不发消息说一下。还是这边的好友打电话问,邵予白才表示早都走了,要在国外定居,以后不留在z城。
朋友们不知道内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阿奇说,邵予白本来是要加入纪岑安的团队,有意向当纪岑安的合伙人,但自从那次生日后,她们却渐行渐远,回不去从前。
昔日的发小成了仇人似的,半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
阿奇感慨,很是惋惜,发愁她俩还能不能和好。
南迦一句不问,接不了这类话题。
此时的纪岑安比她还像没事人,仿佛并不在意邵予白的离去,有空就躺沙发上翻阅杂志。
那会儿的纪岑安闲钱多,喜欢送南迦名贵的首饰。
这人还将保险箱的密码设成了南迦的名字,特地用来放这些。
当翻看到杂志上的某一页,发现南迦进门了,纪岑安状似不经意地问“这个怎么样,看看。”
南迦心里堵着,没兴趣看。她敷衍了两句,极其不走心。
纪岑安又送了南迦一次东西,不是杂志上那个,而是镶钻的笔。
那是这人头一回正儿八经地送南迦礼物,不似以往都是随便丢俩玩意儿给她,而是搞得挺正式,像模像样的。
南迦没当回事儿,以为仅仅是她摆阔,有钱没处花,非要弄这么多花样,于是钢笔被扔进保险箱里吃灰,放里面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