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见过了,乍一相见,自然是一团的和气,唐柔有心吹捧奉承嫡姐,夸嫡姐相貌未曾变过,如今更是华贵气派如何如何。
当时是宾主尽欢,和乐融融。
坐下来喝茶聊,彼此询问境况。
唐娴是穿金戴银一身锦绣,再看这位庶妹,身的布料还是两年前过时的花样子,头几个银簪子,浑身下没半点气度,坐在主位一脸怜惜庶妹,说这些年你过得不易,我还操心你几分,之前听闻肚子没有动静
那都是早前的苦楚了,唐柔如今早都不记得,被嫡姐提起来,便说了两句,“后来好了,有了莹娘。”
“独个莹娘没个旁的了”
没有旁的。
唐娴多问了两句,本来是关心关心庶妹,思你相公是不是不成年岁大了,该看的看,别不中用。当然话要说的体面很多。
唐柔解释说他们夫妻二之前多是两地分居,加相公中举进士后的奔波,才耽搁到了如今,多谢阿姐关心,身子没,之后有算再生一个云云。
然后唐娴惊讶了。
“妹夫没有妾室吗”
郑辉不仅没妾室,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唐柔说完了,发她嫡姐面容冷淡许多,之后便说她一副小肚子不容,做了正妻怎么还是庶出姨娘那一套如何如何。
唐柔在后宅受了一肚子的火,可还发不出来。因为不管是嫡姐的地位,还是说的那些道理都是正的是的,她便忍着听训。
后来莹娘和嫡姐长女玩,不知道是不是唐柔多心了,总觉得嫡姐长女拿糕点哄莹娘时,下手捏莹娘脸颊力道重了些,松了手,莹娘脸颊都红了,有了指头印。
“糕好吃”唐柔抬着女的脸颊仔细端详,还有些红痕。
莹娘点点头,说“好吃。”不过没闹着天天要来吃。
下午回到了郑宅,张妈妈给莹娘喂炖的蛋羹,莹娘吃起来慢吞吞的,以前不是这般啊,是不是今不饿
“张妈妈,莹娘等会吃,吃太快了脸疼。”莹娘吞着口中蛋羹说。
张妈妈应了声说好慢慢的不着急,回头跟柔娘回了话,咋出去一趟莹娘吃东西都不利索喊脸疼。
唐柔心里不快,跟张妈妈说起原委来。
另一头,范府三房大院子里。
“夫,不是老奴说,今个要不是您亲自开口叫妹子,我都没敢认,好歹是当官的夫,可做派气度还不如老夫身边的丫鬟。”唐娴身边的婆子说。
唐娴心里敞快些,面说“庶出的,小里小气的做派。”
三房当差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夫是最见不得那几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出,尤其是大少爷,在自然是变着花样的说今天来做客的郑家了。
“官家小姐,都岁了,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跟着。”
“她娘都没个伺候的,何况她那么小一点呢,不像咱们大娘,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身边贴身丫鬟个,还有洒扫婆子不提了”
唐娴是心里嫉妒这个庶妹相公身边没个贱蹄子姨娘,不像她,还没嫁进范府,范恩身边已有了三个通房丫鬟,等她嫁进来怀了大娘,那个贱蹄子也怀了,之后她生了大娘,那贱蹄子生了子。
院子里这些还不够,更别提范恩整流连外头肮脏地方。
唐娴心中如何不气,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婆母时不时敲,说她小肚肠子没半点正妻大度。身边的婆子劝她,男都是这般。
那为何庶妹男身旁干干净净半个也没有
“小门小户的做派,怕不是郑夫在家还要亲自洗衣做饭。”婆子说。
唐娴听着耳边一言一语,心中的嫉妒慢慢淡了,是啊,她跟那种小门小户做派有什么好计较的,连一个时新花样的衣裳都无,浑身寒酸,教出来的女也没个见识,一块糕都稀罕没见过。
以后找亲家,也是平头找了,不像她家大娘只会往高了寻。
约有一周左右,顾兆之前订的婴床送到了。自然给严府也送了。
下午顾兆下班到家,先是进屋换衣裳,他穿一天官服憋得慌,处处不便,还是喜欢穿短自在些。
顾兆刚脱了衣裳进屋,瞧见那张多出来的婴床。
“送回来了我瞧瞧。”今晚福宝能单独睡了。福宝的老父亲十分满,也不换衣裳了,先往婴床边凑。
黎周周走在后头,取了裋褐给相公递过去,一边说“下午时到了,刚送过来我还不敢信,这是咱家的婴床。”
无外乎,特别豪华。
顾兆已震惊住了,脑子里回想着之前他画的图纸,与实物比,实物像是卖家秀,他的图纸则是买家秀,也不能这么说,除了大致样子,真的是天差地别像两种物件。
木材是沉甸甸实木的,具体是什么,顾兆没认出来,高度应该有个一米三的样子,周围着栅栏,每根栅栏的柱子都磨的是圆滑,头雕着祥云图案,刻着平安、健康、顺遂、吉祥几个字。
床长是一米五,宽有个一米。床板与栅栏还有可调节高度这是顾兆重点跟木工师傅讲的。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