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索尔金娜下意识地向后一步走,居然躲在了卡尔的身后。
“妈妈,你吓到她了。”
“真是傻孩子。”卡洛塔无奈第挠挠头。曾经的卡洛塔也是单纯女孩,时局逼着她必须有城府。倘若这女孩真是大贵族孙女,的确能解释白天时候此女为何不跪。当然也不能否定其冒充身份以求获得荣华富贵的可能性。
谁单纯呢自然是自己的儿子。
女孩缺乏证据的自称,卡尔居然轻易相信了,这怎么行还需要加强学习与训练呐。
此事暂且压着不表,儿子高兴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骑马劳顿的那种糟糕萎靡情绪,身为母亲很高兴这个。
事已至此,看来需要早点集合一下村庄有头面的人物,去验证这个自称叫“索尔金娜”的女孩是否真是旧日大首领之孙女。
卡洛塔估摸着,倘若明日验证为真,女孩的命运就会巨变。
倘若为假,那就赐死。
骑兵军营渐渐陷入平静,唯有哨兵带着武器轮岗,提防着波洛茨克村民可能的夜袭报复。
这一宿,卡洛塔自然搂住自己年幼的儿子呼呼大睡,而那个姑娘被安置在独立的帐篷中紧紧看管起来。
第一次有了仆人,第一次有了说得上话的女仆人。
好奇与占有的渴望交织。
卡洛塔这一宿睡得很舒坦,连日来的劳顿必须休息,归根结底自己这副女人身体就是比不得那些男人皮糙肉厚,何况还有腿疾。
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卡尔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因为过度的疲惫沉沉睡去
想要证明那女孩的身份非常简单,而且波洛茨克最大的村庄还要拿出更多女子以供征服者挑选。她最初派去的使者已经告诉本地人征服者大军的一项目的为未婚男性战士选妻。
要照顾普通村民的意愿吗完全没必要。
这里的人对于任何的事情只有唯一的选项,那就是同意。
她也觉得自己已经赐予他们极大仁慈,将村庄年轻女子拿出来和亲,不止是臣服的体现,也是征服者对村民们做出的表态,所谓彼此的确会是一家人。
她自觉给了本地人足够时间去思考,而骑兵进抵波洛茨克的消息将在新一天彻底传遍整个波洛塔河流域全部村子。
卡洛塔当然知道早就有人举家逃亡,以至于滞留下了一些田地,乃至空空荡荡的民房。
目前大军缺乏立刻控制所有村民的能力,尤其缺乏如控制囚犯般控制他们的能力,想要让人们愿意留下来接受全新生活,还是需要让他们得到实惠。
就像自己在奥斯塔拉城做的那样,更好生活机会后,便陆续吸引来一些背叛自己庄园的斯拉夫农民,这些人摇身一变就成为奥斯塔拉人。
“也许就是真的,那个自称前首领之孙女的索尔金娜是个突破口。”
大清早,她与早起的菲斯克认真提及此事。
而后者作为比其战死父亲更加强壮的壮汉,自觉有更简单的办法让那女孩说实话。
好似拎着一只小兔子,被吓坏的索尔金娜被菲斯克直接拎起来。
“告诉我”他的眼睛瞪大似铜铃:“那个普罗茨瓦夫,我与此人曾有深入交流。你是他孙女吗”
“是。是的”女孩怯生生低语,双眼挤出眼泪。突然间,眼角注意到态度复杂的卡尔,那颤动的眼珠分明是在寻求帮助。
女孩小小举动糙汉子或难以察觉,背着手围观的卡洛塔可是看的清楚。“小姑娘,居然已经会哄男人了”卡洛塔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观察。
现在菲斯克干脆将女孩放下,双手捧着她清瘦的脸颊,仔细观察其脸,这番凝视他渐渐的觉得眉宇间的确有些许那个老家伙普罗茨瓦夫的影子。谁知道呢也许是个冒牌货。倒是这张脸挺耐看的。
约莫中午时分,二十多名村中老人在罗斯战士的陪同下被强迫着验证那被带走的女孩。
这其中就有昨日那位老太太。
同样这些人作为村子里因年老而见多识广着,当强壮之人不再,他们就担负起类似于首领的责任,这番趁着机会定要弄清楚个所以然。
他们讶异于骑兵的营地,一夜之间大量木棚搭建完毕,有着粗布蒙皮的帐篷排布得密密麻麻。比本地马匹更高的高的战马成团状被放牧着,一批手握剑柄的高大战士排着队巡逻
“快点走老头子们,不要磨蹭。”战士催促着。
这里戒备森严,老者们不寒而栗。其实答桉早就有了,倘若真是昨日那个被当中带走的女孩,她的确是普罗茨瓦夫的孙女。
小姑娘又一次受到惊吓,无论如何她已经是自己的仆人。当菲斯克松开了手,卡尔快不冲上来,就把那女孩搀扶起乃至抱在怀中。
“和你父亲一样。真的爱惜自己第一个仆人。”菲斯克挠挠秃头,带着戏谑的笑容看向卡洛塔一眼。
卡尔已经决定,无论女孩身份如何都是自己的仆人,哪怕母亲因其欺骗之罪打算动刑,自己就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