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卡尔年长仅仅一岁,奈何两人成长的环境完全不同。卡尔自诞生以来过得何止是优握生活他从不必在吃饭问题上有任何担心,本质上父母都是瑞典出身,纯粹的北欧血统加之时常吃肉,七岁的他身体素质、身高远远超越同龄的波洛茨克人男孩。
即便女孩子在年幼时往往比同龄男孩更高一些,索尔金娜平日又是什么日子她与其他族人一样,几乎顿顿吃燕麦,哪怕自己故去的爷爷归为大首领,身为孙女吃到肉的机会也不多。
尤其是盐,波洛茨克人与里加湾的人们关系时好时坏,能稳定得到食盐补给的机会并不稳固,盐必须省着吃以至于人们被逼得口味偏清澹。
卡尔点点头:“我母亲会为我在你们这里选一位未婚妻。她必须是贵族之女所以,你。”
他即刻伸出手,直指索尔金娜的脸:“我决定了,你不是我的仆人。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啊”女孩又吃一惊,不禁捂住了嘴。
“你不愿意吗”
“我我不敢。我愿意,只要能”她又抿抿嘴,眼角瞟向放在脚边的木碗:“能继续吃饱饭,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卡尔站起身,一把将女孩拽起来,“走跟着我见我母亲去。”
把女孩仍在篝火边,安排卡尔亲自去搭讪以宣布所有权,这一切都是卡洛塔蓄意的计谋。知子莫若母的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有点孤独,就一定是因为儿子虽有留里克的血脉,继承的确实奥斯塔拉公国,他在众兄弟里身份略显尴尬。
毕竟就法理上而言,奥斯塔拉与罗斯的地位曾一度相等,如今罗斯升级为王国,留里克身为国王,最大的封号依旧是罗斯公国王公。
很多事言语是说不明白的,这就是为什么卡尔除却接受教育外,大部分时间待在尹尔门湖最南端的奥斯塔拉城。
儿子只有本地男孩们做玩伴,他极为缺少女伴。
再说,无论是北方人还是斯拉夫人的传统,一个男孩长到十二岁就是完全意义上的成年人,有能力的父母要给他说一门亲事。
卡洛塔巴不得自己的儿子快点长大,身为女流之辈作为公爵,合法性完全建立在卡尔拥有第一继承权基础上。
等到卡尔十二岁,公国的很多事宜就该考虑令他接手了。这样,卡洛塔觉得自己也能从繁重的压力中缓过劲。
作为一个男孩,卡尔必须早点学会与女人接触。就像他的父亲留里克,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女仆。继承自留里克血统的卡尔很有必要效彷他如“四月公牛”的父亲
复兴奥斯塔拉的关键在于人口,公爵本人当起到表率作用。
可怜的卡洛塔现在极为相信彼时带着妹妹逃难之际自己身体遭遇到重创,像很多女人那样一生可以生育很多子女已成泡影,恐怕卡尔就是公国唯一的男性继承人。
卡尔恐怕没有亲弟弟和亲妹妹,倘若他有任何的三长两短,复兴的公国又会面临绝嗣。
“既然,你是的留里克的亲儿子,也该有你父亲般的能力,这样我的公国也就高枕无忧了。”
她的想法极为现实与务实,也真心觉得那个波洛茨克人小姑娘在柔弱中应该蕴藏着大胆。
卡洛塔并不需要什么贴身女仆,恰是自己的儿子需要从小一起生活的女仆。
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甚至与菲斯克一道偷着乐。篝火边两个孩子似乎聊得挺投机,完全满足了卡洛塔的需求。
彷造佩切涅格人搭建的营帐就是卡洛塔暂时的居所,她吃罢晚餐仰卧于此,幻想着儿子有了一个忠诚的女仆,一切就仿佛彼时的露米亚忠诚于留里克那般,历史若能重演就太好了。
突然,营帐外传来男孩清脆的呼唤:“妈妈,我有大事跟你说”
卡洛塔勃然而起,亲自拉开门帘,本是带着笑意迎接儿子,赫然看到这臭小子直接拉扯着那女孩的手,双双站在自己面前。
“哦看来你很满意给你的仆人你,居然把她当做朋友了。”卡洛塔故作严肃道。
“不是朋友。她是索尔金娜,是我的未婚妻。”卡尔难掩心头之喜
“未婚妻”卡洛塔虽然很希望儿子能在合适的年龄做父亲,也没计划着安排给他的女仆就必须是妻子之一。“过家家也得有个限度。你太早了。没必要各方面都学你的父亲。”
“不是这样的。”
“如何”
“妈妈。”卡尔一脸笑嘻嘻:“是你说的,让我迎娶波洛茨克人的贵族之女为妻。”
“的确如此。我还没来得及命令贵族集会呢过几天才会给你选妻。”
“不必了。她就是她是索尔金娜,首领普罗茨瓦夫的孙女。难道还有别的贵族之女有她高贵。”
“普罗茨瓦夫”卡洛塔稍稍一想,头脑灵光一闪,接着以怀疑的目光凝视那女孩的脸,厉声警告:“女孩你可不能说谎。我可是知道普罗茨瓦夫的。如果你有冒充行为,哪怕我对你有些欣赏,欺骗之罪也足够我将你处死。”
听到“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