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佩切涅格风情。
孩子有着共同的一个护身符,正是留里克提前准备的纯金奥丁神像,所谓以神里庇护孩子邪魔不侵。
然而这次检查,他看到了全新的护身符。
不那是纯银十字架。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有十字架有谁来过来吗你们和某些教士有过联系,还是那些侍女”
留里克震惊谈不上,他觉得非常怪诞,恍惚间又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孩子上做文章,是给自己上眼药。
贝雅希尔刚刚就像说些事情,现在正好有了机会。
“是那个伟大圣人那个叫做埃斯基尔的祭司。”
“是他啊我我想我猜到了。”留里克想大吼几嗓子,只听得自己的两个小宝贝都哼唧哼唧起来,憋在嗓子眼的不悦又咽了回去。
看到自己男人的不悦,贝雅希尔纵使有话现在也不想再说,不过心直口快的诺伦仍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明了一番。
留里克就在这里坐着,他听完全部实在对埃斯基尔这个不死心的家伙气得牙痒痒。
“真是荒唐。明明的换尿布,何至于洗澡洗澡也就罢了,顺手还给我的儿子施洗那个老家伙真是蓄谋已久”
一剑刺死埃斯基尔易如反掌,区区一个老头子如何但绝不可这么做,只因埃斯基尔是一个重要的棋子,乃至是维系罗斯和萨克森结盟的桥梁式人物。
不料,诺伦对自己男人的愤怒颇为诧异。她振振有词“你为何不悦呢我听说这里已经不是奥丁和诸神的地域,这里被南方的神统治者。我们在这里征战需要本地神的庇护,尤其是我的孩子,沃洛德在冬季出生,那个老头子说孩子已经得到了神的赐福,他在这里不会有危险了。”
“啊这是埃斯基尔说的”
“就是他。”
“你还觉得挺有道理”
诺伦耸耸肩“的确有道理。”
她如此一言,留里克一下子竟不知说什么好,这便轻轻站起身,绷起嘴摇摇头“看来,我得和他好好聊聊。”
与此同时,埃斯基尔仍做着他北方大主教的工作。这是为甘于清贫的老者,他淡泊任何的享乐,只想把福音传遍世界的尽头。他本质是反对战争,相信信仰的力量可以消弭纷争,譬如这次大战,他选择支持萨克森公国,就是希望可以在决战之际作为调停者,迫使路德维希和柳多夫签署一份和平条约,之后消弭掉法兰克人和萨克森人的战争。
至于丹麦、瑞典、挪威、罗斯,以及很多说不上名的北地蛮族,自己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已经不可能再说服很多领主贵族皈依天主。那么,就想办法说服一些贵族的孩子,未来很多事情会慢慢改变。
于是正当埃斯基尔在汉堡城内简陋的修道院里做日常活动时,留里克带着一众卫兵突然闯入,此举吓得诸教士撒腿就跑。
一位略显驼背的老者始终站在这里,他摘下罩袍露出了那张留里克很熟悉的脸。
“埃斯基尔,你的作为让我愤怒。他们并非天主的信徒,更不是迷途的羔羊。他们是奥丁的战士”
留里克以拉丁语说话,用词颇为准确。
当埃斯基尔做那番事的时候就料到了几天,甚至准备了一些话术。
“即便我做得不对。但是,两位罗斯王子已经接受了洗礼,金发的是亚当,黄褐发的是艾萨克。我是罗马教廷任命的北方大主教,我是santasgar。留里克,即便你没有皈依,想必也比很多教士还要了解我们的信仰。”说着,这位老家伙拄着镶十字架手杖不断走近留里克面无惧色。“其实你内心里对我们并不反感,当你决定向法兰克开战的时候,当你和萨克森人结盟的时候,一定想到了你的王国必然要与我们有更多的接触。你并非痛恨我们的信仰,你关注的是这些信仰是否会颠覆你的权威。”
“你”
“难道。你觉得你们野蛮的信仰可以永固我们神圣信仰是伟大的,其实你潜意识里知道这个。所以你们罗斯的圣物是那一册出埃及记,你们劫掠林德斯法恩修道院,你们焚烧一切却特别保留了福音书。你甚至让你的大儿子皈依,我就是他的教父。那么,我再做你另外两个儿子的教父,又有何问题”
“荒唐。你就不怕愤怒的我杀了你”
“不年轻人,你很有智慧。你知道,如果我突然死了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年轻的王啊你们维京人已经掳走了很多南方的人,那些女人会给你们生孩子,但是,她们被掳走前皆已皈依,慢慢的她们的孩子就会改变信仰。留里克,这是你无法改变的。”
埃斯基尔已经老了,他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毫不避讳。
在留里克听来这些话语简直狂妄至极,但又很有道理。
当健壮的维京男人从南边抢掠几个女儿做妻子,抢来的绝非她们的肉身,恐怕还有她们的信仰。任何的孩子都要长于女人之手,母亲会把自己的知识、信仰传给自己的孩子,会潜移默化改变很多事。
易北河无战事,但暗线战争确实教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