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结婚这事儿我正在考虑”石志坚擦着嘴巴,慌忙解释道。
“你会考虑”石玉凤才不相信,“不会又在搞拖延战术吧”
“怎么会你细佬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你让我怎么信你”石玉凤抽出纸巾递过去。
石志坚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你不用信我,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
“实际行动”
“呐,就是这个”石志坚把昨晚跛豪送他的别墅钥匙拿出来,在石玉凤面前晃了晃。
石玉凤眼睛一亮,“你这是”
“这是山顶道一栋别墅的钥匙,里面装修什么的一应俱全,只需要搬过去就能入住”
“不是吧”石玉凤一把抢过石志坚手中钥匙,左看右看,又忙望向细佬“你是不是在骗我”
石志坚耸耸肩“不信,你只管去看看”
石玉凤当即扯着嗓子喊“木瓜,备车”
“不用让木瓜备车,辉敏就在外面,让他带你们过去,他知道地址”石志坚忙说道。
石玉凤根本没空理他,她太激动了终于要搬家了
“我现在就去把咱们阿爸的牌位请出来我要让阿爸和我一起去看看新家”石玉凤说着话就开始行动。
阿爸牌位
那台缝鞋机
不会吧
石志坚张大嘴巴
“父亲大人在上,女儿石玉凤今天请您老人家出来,是想要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我们即将搬入的新家”
一台缝鞋机摆放在神龛上,前面还放着香炉。
石玉凤手持清香,对着缝鞋机拜了三拜,这才趋步上前,姿态恭敬地把清香插在香炉内。
木瓜,大傻两人犹如“金童玉女”分开左右站在两侧,表情严肃。
石志坚挤拉拖鞋出来,手里拿着纸巾擦着鼻子“咳咳,老姐,你当真要抱着这玩意过去”
“住口,这么叫这玩意这可是咱阿爸的牌位”石玉凤呵斥道。
石志坚闭嘴了,想要表现的严肃点,却忍不住朝缝鞋机“阿嚏阿嚏”打了几个喷嚏
石志坚忙用纸巾擦鼻子,嘴里道“我无心的老爸知道我感冒,一定会原谅我的不过我这搞不好是流感,老爸在下面不会被传染吧要不要给他烧一点阿司匹林,亦或者擦鼻子纸巾”
石玉凤瞪了细佬一眼, “就你话多木瓜, 开始行动”
“好的, 玉凤姐”木瓜上前,很是恭敬地把缝鞋机抱了起来。
这台机器很是小巧,也不算太重, 木瓜力气够大倒也不怎么吃力
“木瓜,你当心点, 千万不要把老爷的牌位给砸了另外你抱累了就让大傻抱, 他人高马大的, 不能光吃饭不干活”石玉凤说。
大傻闻言一脸委屈,啥叫光吃饭不干活他可是很尽忠职守的
石志坚见劝阻不了老姐石玉凤, 就任凭她吓胡闹,自己去房间继续休息。
石玉凤这边带着木瓜,大傻, 让陈辉敏开车载着去山顶道别墅。
陈辉敏开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了看, 石玉凤怀里抱着的缝鞋机。
石玉凤还在对着缝鞋机说话“阿爸你看, 这里就是湾仔咯, 很快我们就到山顶道。”
“阿爸你看,这里就是山顶道了, 很快我们就到大别墅”
“阿爸你看,那些都是住在山顶道鬼佬,他们在跑步这些鬼佬好钟意跑步的, 以后我住在这里也买了运动服去跑步,你看得不得”
陈辉敏等人根本无法理解石玉凤此刻的心情。
对于石玉凤来说, 记忆中的父亲石达富就是一个非常善良,非常疼爱自己子女的人
在石玉凤的记忆里, 父亲身材矮小,瘦肩圆腰, 在家族劳动时,吃的苦多,挣的钱却最少。
等到父亲被家族赶出石家村,他来到了陌生的大城市,一边在湾仔码头给人打工,扛麻袋,装卸货物, 一边靠着缝鞋机在街头给人缝缝补补挣些零钱,以补贴家用。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的气管炎日益严重,呼吸如拉风箱。他白天在外劳作, 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就着油灯昏暗的光缝补鞋子。他粗短的手指穿针引线,不一会儿那些鞋子上的破洞就恢复如初。
父亲睡眠很少,为了能够赶到远些的地方帮人补鞋,他常常是踩着鸡啼出门,很晚才挑着担子浑身疲惫地回家。记忆中,父亲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鞋臭味儿。
随着父亲身体变差,码头那些重活他是彻底干不了了,父亲很发愁。闲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门前发呆。十六岁的石玉凤和五岁的弟弟石志坚都担心他会闷出病来。
后来,父亲直接把缝鞋当成主要生意,开始在街头正式设摊,再加上他良好的手艺,父亲往往一整天都在街头忙碌。饿了,就吃点随身带着的干馍;渴了,随便向人讨一口水喝。这时他的另一种病胃病也开始折磨他了。
石玉凤清楚地记得有一天中午她去喊父亲吃饭,看见他侧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