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的事来,更罔论还与后妃勾结,求父皇明察。”二皇子许是吓到了,在求饶的时候,甚至还落了泪。
众位朝臣也都跪了下来,“圣上明察。”
皇帝轻笑一声,“朕的心思,便就是你的根基。”
不需要多做什么,自然会有人,上杆子为他分忧。
更何况,有人只能走这么一条路。
“迹安,朕知晓你受苦了,可是,江山社稷不是儿戏,弑父夺位不能当得重任,你也莫要怪朕,不顾父子情份了。”皇帝抬手,示意叶卓华动手。
叶卓华没有做旁的,只是弯腰,捡起了皇帝扔在地上的折子,奉给了安王,“请王爷,诵读。”
“父皇。”安王没有去接折子,而是祈求的看向了皇帝。
皇帝却闭上了眼睛。
叶卓华不由的抬高声音,“请王爷,诵读。”
在众人的注视下,安王只能硬着头皮,将折子接了过来。
上头的字,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都发紧,安王强迫自己定下思绪,一字一顿慢慢的念了起来,只是刚开始几句还好,越往下声音越不对,等着念到第六句的时候,安王终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下头的人,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明明,刚才安王还好好的。
好好的,为他自己争辩。
明明,这折子上的内容,也很平缓,并没有多么欠妥当的言语,更何况之前有叶卓华给简单的说了一遍,安王也不至于,恶心到这般地步。
这些日子,安王一上早朝隔日便病,也许,并不是上早朝生病,而是下了早朝,去御书房看折子,才会让人生病。
大家都开始猜测,究竟是安王身子不好,还是因为,有人陷害,却没想到,真相这般的出人意料。
安王吐了一会儿,由下头的人伺候,很快便缓和过来了。
等人重新被带到御前的时候,叶卓华吩咐下头的人,取了金刚经给安王送来。
如若一个人,连经文都看不下去,可见,此人就见不得字。
安王到底没去接经文,只是跪在皇帝跟前,“父皇,儿臣错了,可儿臣真的没有弑父的心思。”
皇帝听后,却只是冷笑了声。
如此,很多事情便明了。
怪不得,安王生母要让安王假死离宫,一个不能看折子上学堂的王爷,到底会让皇室蒙羞。
看皇帝表情,该是发现了安王的秘密了,所以,安王铤而走险,也能说的过去。
朝臣们,却连求情的心思都没有了,若是安王单纯的是有隐疾,可以想法子,实在不行,所有的折子都让信得过的人读,可偏偏有了弑父的心思,这可是,天大的不敬。
为君者,对自己的父亲尚且算不得孝,对旁人的父亲,如何能尽心
如何将,天下臣民放在心头
“来人,将安王。”皇帝摆了摆手,已然是不想听安王狡辩了。
只是还没有处置,听的太子远远的喊了一声,“父皇。”
而后快步走了进来。
因为受了伤,太子只穿着中衣便进来了,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不似从前那边,高昂。
“求父皇三思,国,不可无后。”太子进来,直接跪在了安王的跟前。
安王看着太子进来,眼睛有些发红,“兄长来的,可真的及时,本王,甘拜下风。”
对于安王的意有所指,太子却定定的看着皇帝,“求父皇,为国留后。”
皇帝起身,抬手一下下的指着太子,“就是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比不得,叶骄阳一人”
若太子回头,何至于顾忌安王这个,要能力没能力的王爷。
太子缓缓的闭眼,重重的叩下头去,“儿臣,求父皇责罚,绝无怨言。”
皇帝猛地又坐回椅子,思量片刻后,招了招手,让下头的人去将安王带下去,连夜送到行宫。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安王不甘的声音,传的越来越远。
皇帝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众卿,以为如何”
如今,大统位置,该由谁坐皇帝,心中自无法选择。
太子已经摆明态度了,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而,安王,无德。
有,隐疾。
若安王继位,终有祸端。
“殿下,江山为重,若没有江山您的生活如何安康所谓的小情小爱,更如何立足”下头的人,此刻也只能尝试,说服太子。
太子始终跪在地上,没有一丝犹豫,“生死由命,只愿不枉此生,今生愧对父皇,来世做牛马,还之。”
言官被太子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好半响没说出话来,“殿下,这天下万命,岂是您一人做牛马能还的起的”
听着言官气急败坏的声音,太子终是抬起了头,“那,本殿愿以车裂之刑,受万民之苦楚,只求父皇,收回立太子妃的成名,儿臣不舍她,年少为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