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叶卓华的这么说,冯珩心里一咯噔,赶紧笑着收回视线,“这,怎么好意思,让姨母割爱呢”
而后,给太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同叶卓华说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叶卓华看冯珩闭嘴了,这才又看向太子,“怎么,太子也羡慕本相”
这话,直接逼问出来。
太子低头轻笑,而后看向冯珩,“自然羡慕叶相同父皇舅父的情义,人生能得三两知己,便是最大的幸事。”
接着,将折扇放在桌子上,突然起身,端起酒杯送在叶卓华跟前,“父皇特意嘱咐本殿,今日一定要敬叶相一杯酒,您为大佑呕心沥血,我辈绝不能忘。”
明明,两个男人是因为叶骄阳叫的真,可是却默契的,谁人也没有提起叶骄阳,同样是保护叶骄阳,不想让她被闲言碎语所困扰。
只是这酒,却有意思了。
明着皇帝的意思,可暗里呢,太子打上了叶骄阳的主意,吃席的时候特意来敬酒。
冯泽,啧啧两声,他这辈子老是在叶卓华跟前吃瘪,总算是有人能将了叶卓华的军了。
虽然知道,太子这么做及其的不理智,怕是后头还要有苦头吃,可是现在能看叶卓华的笑话,便是足够了。
而且,太子这酒敬的却是自然,毕竟,是叶卓华一而再的逼问太子。
“这本该是臣子的本分,圣上这么说,是折煞臣了。”叶卓华眼微微的眯了起来,话说的好听,可脸是越来越冷了。
太子微微的弯腰,双手继续保持着,送上酒杯的姿势。
“这,是父皇的心意。”人狠,话不多。
无论是什么原因,太子这么恭敬的送酒,你不喝便是对太子有意见,对圣上不敬。
叶卓华突然笑了起来,痛快的接过酒杯,“说句托大的话,皇后娘娘同舍内情同手足,我也当的起,太子殿下的,一句姨丈。”
只是,姨丈。
不是岳父
你想攀关系,还差点。
看叶卓华接过酒杯,太子只是淡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至于那一句姨丈,就没接这话。
两个人在这刀光剑影的过招,偏生下头的人还未察觉,甚至都觉得,这是一副,君臣和睦的欢喜画面。
用了席面,便在外面听戏。
女人们过去了,可男人们却对那戏没有兴趣,只在厅里闲聊。
“大人。”正聊着,下头的人在叶卓华跟前附耳说了几句。
叶骄阳听后脸色微微的一变,而后看向了冯泽,大家都是朝廷的官员,也没什么避讳,便直接说了出来。
说是苗疆那边,有一伙逆贼跑了过来,快到京城了,估摸圣上很快得下命令要剿灭这群人了。
原本,朝廷派人去了苗疆,苗疆人杀了特使,朝廷震怒,直接要剿灭那些人,苗疆首领看苗头不对,便投了降。
可谁知道,那叛变的人,竟然还留了一手,趁着苗疆大乱,逃到了京城。
若非是一队行商,发现了他们藏起来图腾,报告给了当地官员,那一队苗疆人怕是不会被发现。
冯泽这边也不是什么大寿,讲究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事,叶卓华说完之后,皇帝的消息也送下来了,此事自要冯泽处置。
原也用不着他的,只是苗疆人擅用蛊,离着京城这么近,若是不能一举歼灭,后患无穷。
冯泽也不敢耽搁,即刻准备点兵。
冯珩现在想要立功,自然是要跟着的。
他要做将军,少不得先从杀人开始。
很快,宴席便散了。顾夭夭坐在马车上,有些狐疑的看着叶卓华,“此事,不是你同太子处置的,如何还能有人流串出来”
苗疆人是难缠不假,可是大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叶卓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本是我同太子殿下商量好的,借着这机会,同突厥发难。”
对大佑有坏心思的地方,一个都不会放过。
苗疆已经老实了,自然该处置那些个,当初不怎么老实的人。
顾夭夭有此疑问,旁人自然也会有,所以,剿灭这队人,便会查出突厥人从中作梗来了。此事,原一开始就没打算,用一个高里王子便能摆平的。
这也是谈判的手段,突厥落了下风,在通商的事情上,总要多妥协。
看叶卓华神色正常,顾夭夭自也没有多问,国家大事,自不能被儿女私情所困。
她这边,也只能是,将叶卓华盯的紧些。
另一边,冯家门庭若市,可有一辆马车过门而不入,顾子皿的夫人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看向了热闹的冯家。
如今,冯周两家结亲的消息,在京城都传遍了,他们两家热热闹闹的,自己的儿子却被关起来。
本来,顾夫人还没有那么生气,她劝顾常存在顾子皿跟前服个软,先出入自由了再说。
顾常存照做了,终于能出来了,可却没想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