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了动,良久,却也只说了一个,好。
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呢
其实现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差。
两个人说了没几句,顾明慧便派人来催了,虽说她知道,自己儿子看起来面上不着调,可该知道分寸的,可到底年轻,可总是害怕万一一时激动。
虽说,周佑娴是他们家已经定下的儿媳妇,可却也不能做出轻视周佑娴的事来。
被顾明慧催的冯珩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抱怨顾明慧,至于向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的儿子吗
听冯珩抱怨,周佑娴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只觉得,以后该没脸见顾明慧了。
前头的席面,总算是开了。
皇后亲临,自然坐在主位上,女眷这边,多是说一些恭维的话。
而男席这边,太子虽然尊贵,可冯泽是他的舅父是长辈,给长辈过寿自不好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所以,冯泽是坐在做主上的。
下面便就是叶卓华同太子了。
原本,冯泽的意思是,要将叶卓华同太子分开,可是思来想去,却也寻不到合适的法子。
太子是年轻人,可以同冯珩坐一处,可是这情分上能说的过去,可这理法上却没有这个道理。
太子是储君,就算自己敢这么安排,可排在太子前头的官员,谁人敢坐着
只能,他周旋着,将冯珩也给调到前头来,即便不合规矩便不讲规矩吧。
只希望,叶卓华一定要看在顾夭夭的面上,不要突然动手。
冯泽一直寻话题,同叶卓华闲聊,只希望他不要将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
可偏偏,下头的人不知道这里头的道道,只想着说好听的话,让高位上的人欢喜。
“殿下同冯小公子一同长大,便就延续了父辈的情谊。”一顿,忍不住感叹一句,“若非郡主是女儿身,必然能同两位兄长一般,成为大佑的栋梁之才。”
冯泽一听,下头的人竟然提起了叶骄阳,心就提了起来。刚想着要接话,下头的人紧接着又问了句,“不过,无论男子女子,一起长大便如同亲兄妹一般,这周姑娘做了郡主的表嫂,自是亲上加亲,就等着殿下迎了太子妃来,若是同周姑娘一样与郡主投缘,这也一大喜事。”
这女人们跟女人们,男人们自然也跟男人们说上话。
就好像,叶相跟冯泽,也不是因为做了连桥才投缘的。
当然,下头的人提起太子妃,也是为了打探太子的心思。
如今京城中,最受大家关注的,便是太子与骄阳郡主的亲事,只是大家都知道,叶卓华现在不愿意嫁女,也没人敢提,便就将视线放在了,素来好说话的太子身上。
一有人提,大家都竖着耳朵听,便都想知道,太子是想寻个什么样的太子妃。
冯泽握着水杯的手都发紧了,生怕太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非叶骄阳不娶的话来。
太子淡淡的笑着,便是连头上的金冠都显得柔和了许多,他不自觉地看向了叶卓华,而叶卓华正巧也看着太子,似乎也很好奇太子会怎么说。
太子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转动扳指,“这立太子妃自是大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
话,回的滴水不露。
只是,叶卓华在一旁却轻笑一声,“太子这年岁也不小了,你父皇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出来了,要我的意思是,立了太子妃赶紧也立下良娣,好事成双。”
叶卓华这一提议,旁边的人自然说好。
左右这话,是个长辈大约都会这么说,自然不会有人感觉到异常。
太子依旧是从容的笑着,可是这话却不好回,若是他说出后宫空置的话来,估摸这些朝臣便会将太子给吃了,可是他若是允诺了,那么他日也别想提出迎娶骄阳的话来。
毕竟,太子可是在宴席上,这么多耳朵下,说出了迎娶良娣的话来。
“本殿着实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从叶相嘴里听出这样的话来。”太子拿起折扇,在手中轻轻的摇晃。
这话,自然带着挑衅。
谁人不知道,叶相一辈子都没纳妾,这个时候,催人家纳妾催的,倒是理直气壮。
且,叶卓华既然猜到了太子的心思,肯定会派人去查,那么叶骄阳送太子坠子的事,叶卓华肯定知道。
太子此刻还拿着扇子在人家面前晃悠,便是连冯珩,都替太子生了一后背的冷汗了。
“等着我成亲后,殿下便就该知道成亲的好,这事便会着急。”说着,冯珩在一边亲自给叶卓华倒上酒,“不过要我说啊,最让人羡慕的还是姨母与姨丈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冯珩硬着头皮,在旁边打着圆场。
叶卓华眯着眼睛看着冯珩,“是吗,这么羡慕也不枉你姨母疼你这么多年,正好,你姨母还同我商量,将江南最赚钱的铺子,送予你做贺礼。”
说完一顿,接着又说道,“自然,虞县也有铺子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