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微微拧眉,他就知道,叶骄阳不是个能坐的住的。
可他也不愿意,叨扰了叶骄阳的兴致,只让下头的人,一定要保护好叶骄阳。
看太子在那嘱咐一句又一句,甚至都让人算好了,他们这次过去会遇到什么事。
冯珩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当叶家的暗卫,都是吃素的吗”
用得着太子,操这个心思。
再则叶骄阳也不傻,要是会出事,她才不会往县令府凑。
冯珩说完突然凑到太子跟前,“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不若,咱们悄悄的跟上去”
太子嫌弃的撇了冯珩一眼,“不去,免得过了病气给骄阳。”
这次,他可是实打实的病了。
冯珩脸色微微变冷,“你怕传病气给骄阳,便故意保持距离,那还没事老唤我过来做什么,就不怕我病了”
太子嗤笑了一声,“你病了本殿有什么好怕的又用不着本殿拿银子给你看病。”
说完,突然眼睛一亮,“不过,本殿觉得,你的主意倒是不错。”
等着时辰差不多了,他们坐着马车在外头等着,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叶骄阳她们递了拜帖,县令带着夫人一同出来迎接。
按道理说,叶骄阳她们过来,县令是不用出面的,可诚如老鸨所想的那般,县令真的太小心了。
觉得,叶骄阳她们有可能是贵家千金,便,费心招待。
“劳烦大人亲自相迎。”叶骄阳做了个万福,可到底没行官家礼,毕竟,她一个郡主总不能朝县令见礼。
县令自然注意到这一细节了,愈发的肯定,这两位姑娘不简单。
笑着说了句,“哪里,本县听闻两位姑娘是行商,若是能我在虞县建大铺子,一来我虞县百姓买卖方便,二来也有不少人能寻到差事,这可是利民的大事。”
这话说的倒是让叶骄阳另眼相待,到底,是个聪明的县令,面上的笑容到自是真诚了一些,“虞县有您这样的父母官,该是百姓之福。”
说着,众人便入了大厅。
若是按照以前的规矩,县令跟夫人坐在主位上,客人坐在下手,可现在,县令却坐在左手的椅子上,让出了主位。
叶骄阳自也不好上座,便坐在了县令对面的位置,主位空置,她们倒成了平级。
县令夫人在旁边,倒是说不上话,等着上茶了,县令夫人得空在问了句,“不知道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母家姓叶。”而后便是周佑娴说,自己姓周。
见两人没有要说名字的意思,县令夫人也没多问,只笑着称呼叶姑娘,周姑娘。
县令顺着唇下的胡子,“叶是个好姓,当今宰辅便是叶姓。”提前叶卓华,县令为了表示敬重,还向上抱了抱拳头。
叶骄阳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可面上却不显露,“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了,我们家世代行商,官场上的事,自是不清楚的。”
叶骄阳说的话听着缜密,可是却有不妥,寻常做大的商户,旁人不知道可上头的那几位定然是听说过的,尤其叶相的名号,便是寻常的百姓都能说上一两句。
叶骄阳说着一口地道的官话,必然是京城来的,京城商户能没听说过叶相
县令自然是不信的,可见,叶骄阳是故意寻的借口,而且,提起叶相来,叶骄阳也不见说惶恐的毕恭毕敬。
县令更觉得,叶骄阳的身份,不简单的很。
态度,是愈发的殷切。
一众人寒暄了几句,叶骄阳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棠娘骗银钱是个是口子,可是她有资格出来,便说明不是下等籍,那么,棠娘怎么进的楼里便耐人深思。
或者,就算棠娘是自愿的,可那楼里,有没有不是自愿的姑娘
听叶骄阳将话说的明白,县令面上却露出一丝为难,“姑娘的意思,本官也明白,只是,要查这案子,牵扯的人众多,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人微言轻。
话,听着很是真诚。
叶骄阳的意思早就明白了,县令这边却没有立即去办,此刻这话里的意思是,肯定知道那楼里确实有这样的事。
当初,临安公主出事,便就是有楼里买卖良家女子。
可是叶相也都没彻查的案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县令谨慎,出了这事后又提议的打听当年京城的事,不然此刻也不能从容的回话。
叶骄阳听后,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听您的意思是,您办不了了”
这话说的,便是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好像县令是下头的人,办了办不了不要说那么些个没用的话,直接挑明了说。
县令微微的低头,“倒也不是一点法子没有,虞县的这一家,下官可以想法子查了,可是牵连的人,没法彻查,受害的姑娘,也不能得到应有的公道。”
这边正说着,这些官场上的话,县令夫人却没心思听,干脆侧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