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骄阳还没开口,太子便先出声让人离开。
自己生着病,总不能让叶骄阳陪着他用膳。
叶骄阳便退了出去。
只是等用完膳,便听着下头的人禀报,说是老鸨求见。
叶骄阳微微拧眉,这个时辰该是楼里最热闹的时候,她怎么有空过来了不过,左右叶骄阳也不困,现在正无事,便让人进来问话。
周佑娴那边也听见了老鸨过来的事,便陪着叶骄阳一起。
待人进来的时候,两个姑娘带上了面纱。
就老鸨这样的人,肯定是不能直视郡主面容的。
老鸨一进来,便被眼前的两个姑娘给镇住了,从前她也见过官小姐,可却没有一位能比的上眼前这两人,通身的气派。
就是看见了,便忍不住想要跪下见礼的感觉。
感觉到老鸨直瞅着两位主子,旁边的人咳嗽了几声,提醒了一下。
老鸨反应过来,赶紧弯下腰来,毕恭毕敬的两位主子跟前见礼,“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两位贵人,特意来赔罪。”
说着,便拿出了两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便是,双倍的赔偿两位主子。
而且,虞城县令已经下令整治楼里,今日便不能开门迎客,这一晚上损失多少银子,按照照常来讲,自是县令给足了叶骄阳脸面了。
叶骄阳有一顿,心里却是有些震惊的,竟会这般的严厉可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笑容,有意思,这虞城县令好生的聪明。
聪明的,用所谓的十成的诚意,打发自己。
不过倒也算是惊喜,这算是抛砖引玉一个棠娘送出去了,原还考虑如何讨回公道,这下,同聪明人打交道,倒也省事了。
叶骄阳示意下头的人将银钱收起来,“妈妈的意思,我便收下了。”
声音清脆有力,可不像那寻常的官家小姐那般,软绵绵。
便听这声音,老鸨便明白,怕是个在家中也管事的人。
随即笑了起来,老鸨这笑声可是练过的,只要她一开口,楼上楼下都能听见,“见姑娘收了我的歉意我便放心了,等着明日,楼里开业,定给姑娘送一坛好酒来。”
叶骄阳微微抬头,“酒倒是不必了,既然妈妈的心思已经送到了,我,便不送了。”
话,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老鸨微微的变脸,礼收下了,却是不愿意与自己多言,明显这事处理的她并不满意。
这两个姑娘,好大的心思。
只是人家逐客令已下了,老鸨便不好意思再说其他的了,只笑着说,“瞧我唐突了,两位姑娘定然是该歇息了,等着改日我再过来谢罪。”
总是要留个说来回话的口子。
只是出了门,老鸨却呸了一口,觉得这算什么东西。
心中也骂县令小心,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这客栈的主子,在京城有人,能不开罪他们便不开罪了。
而且,县令也打听了,这两位姑娘一来,客栈便赔了大价格将住户都清了出去,可见这客栈的东家多在乎这两个姑娘。
不然,县令也不可能这么上心的办这案子。
老鸨撇个嘴,即便是官家姑娘又如何,自己还曾拜见过侍郎家的姑娘,这俩姑娘家里还能比侍郎大了在她看来,县令就是太谨慎了。
若非他这谨慎的性格,不定早就爬上去了。
想想今日晚上损失的银钱,老鸨心里头便在滴血。眼睛一转,却计上心来。
等着老鸨走了后,叶骄阳便将面纱揭开,只觉得这整个屋子,都是下等胭脂的俗味,赶紧让下头的人将窗子都打开,还忍不住抱怨,“早知道,就不让她进来了。”
与这样的人说话,没得落了身份。
周佑娴倒没有生气,只笑着安慰叶骄阳,“咱们,这不是无事,才来见见那人。”
只是,见了这人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出门,将一盒子的胭脂都抹在脸上。
周佑娴实在好奇,那些寻欢的男子,瞧见这样一张脸,怎么还能有兴致进去吃酒
一想还有些后悔,昨日夜里没让那棠娘摘下帷帽,好瞧瞧,楼里的姑娘会长什么样子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冲着叶骄阳说,免得叶骄阳又起了外出的心思。
只是,叶骄阳抱怨了几句,突然笑了一声,“是呀,咱们这几日都无事。”让人去查看一下这县令的底细。
而后,又写上拜帖,准备亲自会一会那个聪明的县令。
原本还想着,若是这县令不是个好的,叶骄阳一离开,便给京城送状子,寻人借着这次事端来清理祸害,目前来看,怕也用不着那般谨慎。
看叶骄阳一脸的兴奋,周佑娴倒是想劝,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到底,也是觉得新奇。
太子怜惜昨夜叶骄阳没歇息好,夜里便没再想法子逗叶骄阳,想着让她好生的歇息,第二日一早寻思问问叶骄阳,一问才知道,下头人已经套好了马,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