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绝色,可就那低眉顺眼的时候,就让人莫名的有一种保护的念头。
眼角一点朱砂,愣是将清纯沾染了一点娇媚的灰。
总之,是一个让人看了便特别有感觉的女子。
若是去了青楼,必然是头牌。
不知为何,顾夭夭的脑子里,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么个地方。
在顾夭夭打量大姑娘的时候,大姑娘也在看顾夭夭。
她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明明是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态度,偏生就下了红尘。
这样的人,好像生来就该是人上人,俯身看着下头人对她极尽仰望。
只是在四木相对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收敛的打量,而后先大姑娘与顾夭夭见礼,此刻便说上一声,“见过,顾姑娘。”
声音柔和,仿佛一阵春风,吹过心尖,让人不自觉的便想放下,心中的敌对。
顾夭夭微微的拧眉,不过却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无论对方知不知道顾夭夭的身份,可如今喊顾夭夭一声姑娘,哪怕是在揣着明白当糊涂,那也是糊涂。
顾夭夭也不该这般冷淡。
只是,顾夭夭心里有数,今日她若单单只是县令府大姑娘的身份,顾夭夭不定起身相迎,可偏偏她是个妾。
妾,也就是知府府的一个奴才,与她说话,都有失身份
不过顾夭夭还是说了句,“大姑娘这一身素衣,也不知道是给哪位穿的”
“是妾身的错,出来的匆忙没有注意避讳着。”对于顾夭夭的讽刺,大姑娘却丝毫没有在意,还似是及为诚恳的解释了句。
原本顾夭夭既然应声了,夏柳便该引着大姑娘入座,可大姑娘却没有坐下,而是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夭夭的跟前,“今日妾身的来的唐突,只是家中遭此巨变,一时间没了头绪,这才贸然叨扰姑娘,妾身只求得姑娘一句话,我父亲,是否已经证据确凿了”
她这话,倒是让顾夭夭难得的多看了一眼。
她以为,大姑娘过来,该是端着孝女的架子,说她的父亲如何的不容易,或是同二姑娘一般,说她的父亲,该是受人蒙蔽,可现在,却不想竟然问的这么一个,大义的问题
看着大姑娘提起家里的事,也落了泪,却也是,无声的落下。
美人垂泪,倒让顾夭夭升了几分,做孽的感觉。
“你父亲,已然认罪。”顾夭夭轻轻点头,倒没有细说,总之让她品就是了。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这认罪,自然是已经定了。
大姑娘,无力的软下身子,眼泪在此刻似乎是落的更欢了,可依旧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良久,将眼泪擦干净了,“多谢姑娘告知,只是妾身听闻如今官路堵了,只能走小道,可现在这个时辰,山路难走,回去怕得天黑,若是姑娘怜惜,容妾身在府中叨扰两日,就当。”
大姑娘声音有几分哽咽,“就当,为我父亲,尽孝了。”
明明,这是她的家,陶县令就算认罪了,可处理的公文还没有下来。
她想住在这里,自也在情理之中。
可却这般卑微的,祈求顾夭夭。
顾夭夭轻轻点头。
得了顾夭夭的应允,大姑娘便让人扶她起来,没再多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你妹妹,也还病着。”眼看对方要出门,顾夭夭到底没忍住,开了口。
按照下头人调查来看,她们姊妹俩,可是一母同胞,而着大姑娘却是一个字也没提她。
听到顾夭夭提二姑娘,大姑娘脚下的一顿,眉头微微的紧锁,良久叹了一口气,“她素来运气好,想来这次也会无碍的。”
这一句话,似乎是透露出太多的无奈。
说完后,她却也没急着开门出去,而是转身冲着顾夭夭规规矩矩的做辑感谢,才又转身离开。
顾夭夭看着大姑娘的背影,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
“姨娘”
只是,刚关上门,便听见外头有人喊了一声。
顾夭夭惊的站了起来,对方只是一个妾,自不配顾夭夭亲自去瞧,夏柳赶紧掀了帘子出去看了一眼,嘱咐了几声后,这才转身回到屋子。
“许是因为,她哭的有些多,下台阶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一下,奴婢已经让大夫去给她瞧了。”夏柳轻声解释了句。
毕竟,按照正常人来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肯定受了不小的打击。
又在外头站了那么长时间,无论是不小心还是正常的晕倒,也都在情理之中。
顾夭夭嗯了一声,便又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外头,这骄阳在冬日里,似乎也没那般耀眼了。
这大姑娘毕竟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出的事,顾夭夭的身份自不方便探望,这事便只能落在了夏柳的身上。
再则,这大姑娘只是不小心摔倒,也不是晕。
大夫回来禀报,说是这大姑娘身子无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