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官路断了,就算想从外头联系救援,一时半会儿也派不来兵。
从前,叶卓华对旁人用的手段,没想到竟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怕是,不想结案也得结案,现在,那人便是逼叶卓华放手。
既然有人认罪,叶卓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
叶卓华砰的踹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放肆”
竟敢动朝廷二品大员用这样的手段,简直是目无王法。
周生认同的点头,“主子,我带人直接去下那狗官的人头”
这些日子,他们还从未这般束手束脚的。
听了周生的话,叶卓华脸色更差了,“不若你再嚷嚷让所有人都知晓,本官将跟前的人都派出去了”
这般一来,还不等周生去动手,人家那边便派来了人。
看叶卓华真的上了火,周生低着头也不敢多言。
良久,才等到叶卓华平息了怒火,“去将陶县令放下来,问问他,招不招出身后的人若是不招。”叶卓华眼眯了起来,“那便,只要活着就成。”
也就是不在乎手段的折腾。
这便是让暗处那人知晓,叶卓华的要除掉平城祸害的决心。
等人都走了,顾夭夭往叶卓华跟前挪了挪,“你说,咱们这个年能过好吗”
叶卓华抬头,望着顾夭夭,“这是咱俩在一起的头个年。”
唇,噙着几分笑意,“所以,相信我。”
到了晌午的时候,下头的人禀报,说是县令府大姑娘,也是知府府的姨娘回来了。
顾夭夭听后,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看顾夭夭不吱声,下头人也拿捏不准,该不该让对方进来,只立在一旁,等着便是。
陶府的大姑娘,长了二姑娘六岁,如今在知府府听闻也有些地位,除了当家夫人便就这位姨娘有脸面了。
也算是,主城中,难惹的人物了。
昨日,听了陶县令出事,便与夫人禀报了,今日一早走小路赶了回来。
一进城便看见了陶县令被京城的人折腾的样子,当下便跪地求情,可叶卓华下的命令,莫说是一个姨娘了,就是知府亲自来了又能如何。
大姑娘瞧着求不得,便起身去了衙门求情。
她作为妇人,自不好直接求见叶卓华。
知府那边已经知晓,叶卓华跟前的顾姑娘是夫人,不过因为没有对外明着说,是以,大姑娘此刻也只能称求见顾姑娘。
陶县令现在在受罪,她作为长女自不能穿的华丽,只穿了一套银色的小袄,立在大门外。
虽说白日里风停了,可到底是在冬日里。
她在城门口已经折腾了一会儿,此刻在外头站着也不动弹,自是觉得冻的厉害。
“姨娘,这里毕竟不是京城,咱们何至于受这般气”跟前的丫头,跟着这大姑娘,已经习惯的高人一等了。
再则说了,她们也不是头一次遇见京城来的官,哪个对知府不都客客气气的,何至于到了叶卓华这边,却连个大门都进不去。
“慎言”大姑娘瞪了那丫头一眼,“你懂得什么,我听大人说,这个京城的官可比从前那些都大,便是连太子殿下都得给几分颜面”
丫头微微张大嘴,太子殿下都得给颜面那得是个什么官啊,她着实想不出来。
不过姨娘不让多言,她不说便是。
屋子里头,因为是冬日,顾夭夭晌午多也不歇息,或是小坐一会儿,或是提笔写几个字,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顾夭夭写完或是觉得累了,便寻了个靠窗户的椅子坐下。
“夏柳姑姑,咱们还需要同主子禀报吗”下头的人,看着顾夭夭轻柔眉心,似乎也没什么事了,便小声的问了一句。
毕竟,外头还站着一位。
夏柳轻轻摇头,“主子心中有数。”
等着又过了好一阵,下头的人过来禀报,说是已经问出伺候二姑娘的婢女,平日里二姑娘喝的方子,顾夭夭听见后,赶紧让人给大夫送去。
这才看向外头,“那人还在”
夏柳轻轻点头,“说是,一直等着。”
顾夭夭冷笑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动作,倒是快。
得了顾夭夭的吩咐,下头人便去将大姑娘迎进来,许是因为站的时间有些久了,大姑娘一动,腿还有些麻,走的极为缓慢。
旁边的婢女看着主子不对劲,赶紧伸手扶着,嘴上很自然的说了句,“姨娘,受累了。”
“应该的。”大姑娘摇头,阻止她再说下去。
终于将人带到了,夏柳亲自掀了帘子,请大姑娘进去。
比起二姑娘来,这大姑娘才像是正儿八经县令家的姑娘,虽说穿着算是简单,可用的料子都是好料子,只一眼看上去,那便是通身的气派。
而且,虽说是姊妹,可两个人却是一点都不像。
这大姑娘虽说算不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