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坐在椅子上,总是有些惦记叶卓华,让人去熬了粥给叶卓华送去,暖暖和和的喝上一碗,自也能抗冻些。
“夫人。”刚吩咐完,便有下头的人匆匆来禀报,“顾子皿受伤了。”
原本,顾子皿的事,都是直接禀报了夏柳,可如今夏柳受伤了,她们便先过来问问顾夭夭。
顾夭夭紧紧的皱眉,“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下头的人自也不清楚,只听说是顾子皿晚上的时候出去转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便受伤了。
只是,听闻那伤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所伤,因为没刺入要害,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下头的人问顾子皿缘由,顾子皿却不说。
顾夭夭越听脸色越沉,“传我的消息下去,他若是不说,惹出事来,我绝不给他担着”
顾子皿也算是个聪明的,顾夭夭与他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若是顾子明的弊大于利,那,就莫要怪自己,舍弃他了。
下头的人得了吩咐,低头应一声,便将话传下去。
“姑娘。”顾夭夭正低头准备歇息的时候,听得夏柳的声音,瞧着她被下头人扶着,跳着便过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让人传个话便是了。”顾夭夭赶紧快走了几步,与下头的人一起,将夏柳扶在椅子上。
“姑娘,奴婢无碍的,奴婢听闻顾公子受伤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夏柳此刻顾不得其他,只焦急的问了句。
顾夭夭瞧着夏柳失去理智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明了,“我已经着人下去问了,下头人说了,没有什么大事,你莫要担心。”
顾夭夭自不会骗她,可夏柳的手,不安的搅动,“天子脚下,怎么出去一趟,便受了伤”
而后,想起了叶卓华被华夫人算计的事,猛然间抬起头来,“姑娘,他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顾夭夭笑着摇头,“你莫要多想了,若是真的被盯上了,怎么可能受那么轻的伤”
顾子皿又不会功夫,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取他性命不是很简单的事
而且,现在的顾子皿不过是外室之子,只要不在孟家,谁人还会惦记他
看夏柳还是不放心,顾夭夭无奈的揉了揉夏柳的头,“放心,等着他好些了,我让他过来给你回话。”
亲自瞧上一眼,总比这么猜着好。
夏柳抬头望着顾夭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顾夭夭将人养在外头,自然是因为顾子皿不方便在人前露面,现在多少人正盯着叶家,若是被人看见了顾子皿。
会让人,如何猜测叶家,如何猜测顾夭夭。
“奴婢只是一时情急,下头人说无碍,他定然是无碍的。”夏柳长长的叹了口气,刚才因为着急,差点失了分寸。
她一个下人,断不能让主子为难。
“我一会儿让府医过去瞧瞧,定护他安然无恙。”顾夭夭一看夏柳的表情,便知晓想的什么。
若是自己太照顾她,她反而会拒绝。
“奴婢,谢姑娘。”夏柳起身,愣是与顾夭夭行了礼。
她是顾夭夭的贴身丫头,她受了伤顾夭夭寻人给她瞧瞧也就算了,可顾子皿凭什么,让顾夭夭这般费心
还不是因为自己,是以,这个礼便一定要行。
夏柳在这也没多呆,待人出去后,顾夭夭提笔在案前写了一个大大的情字。
相思无解,情字有毒。
这世上,多少痴男怨女,都逃不过这一个情字。
叶卓华忙着,顾夭夭一个人在屋里也睡不着,便起身出门去瞧瞧夏柳,估计今夜,她也睡不安稳。
下头的要跟着顾夭夭,被顾夭夭摆手拒绝了,一个人撑着油纸伞,朝夏柳的屋子方向走去。
快走近了瞧见,夏柳的屋子果真还点着灯,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快了些。
只是,却听得里头好像有周生的声音。
“夫人都让府医过去了,我已经着人打听,那小白脸就流了几滴血,根本没什么事,至于你大晚上的跑一趟吗”听着周生,有些气急的吆喝着。
夏柳的声音,也不似平日里的柔和,甚至因为故意抬高显得有些尖细,“这是我的事,不牢周大人担心。”
“屁”周生怒骂了一声。
听着砰的一声,不知道在踹什么。
顾夭夭心猛地一提,脸随即冷了下来,倒是给周生脸了,竟敢这般对夏柳说话。
只是刚迈了一步,便听着夏柳尖叫一声,“周生,你要做什么”
“闭嘴”周生不耐烦的喊了一声,“老子陪你去看,这么晚了你要是出什么事,夫人肯定担心,夫人不好过主子也不好过,老子也跟着倒霉,所以,老子这是为了自己去看那小白脸的”
听了这话,顾夭夭停下了步子。
身子快速的避到一边,而后瞧着周生打横将夏柳抱了出来,而夏柳身上,用袍子包裹的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