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丘家三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挟恩图报的赖上杨旭,甚至还得感激杨旭和湛非鱼,杀的好,杀的妙,否则整个三房都要被蛮夷奸细给连累的满门抄斩。
杨老将军皱着眉头,神色复杂难辨,半晌后才开口“你要把祝枭从此事里摘出来”
杨家不屑用肮脏的手段去报复镇边侯府,只会光明正大的报仇,祝枭私通蛮夷,这便是死罪,杨老将军完全可以凭借此事把整个镇边侯府给清算一遍,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殷无衍没有开口,至于杨旭那震惊后带着几分愤怒的眼神,殷无衍都懒得看,若不是他太无能,怎么会连累小鱼受伤。
“若是日后祝枭伙同镇边侯府的旧部里应外合又该如何”杨守成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祝枭已经去了蛮夷,如果不清缴他留在陇右道的这些手下,谁能保证日后他们不和祝枭里应外合的对付大庆朝,杨家守卫的是陇右道,那么这个隐患最后危害的还是杨家。
“杨将军可以放心,镇边侯府的一切自有圣上处置。”清冷的声音响起,殷无衍既然要和杨家合作,该透露的内情还是会透露,“至于祝枭和祝峥嵘,他们若是敢有二心,即便他们躲在了天涯海角,禁龙卫依旧会取他们项上人头”
囚禁在京城的镇边侯还有其他人如果无法钳制祝枭,殷无衍不介意带着人亲自去一趟蛮夷,禁龙卫要杀一个人,还从没有失手过的。
杨守成和杨老将军对望一眼,果真,论起权谋,圣上才是翘楚,起复了杨家,便牢牢的掌控了镇边侯府。
而利用一个张氏,又拿走了杨家手中大部分的兵权,不费一兵一卒,不出五年时间,圣上将会牢牢掌控陇右道,兵权在握。
杨老将军正色的打量着殷无衍,圣上算无遗漏,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怕圣上也没想过他最信任的手下也有了其他心思。
可对杨家而言,如果圣上兵权在我,那么杨家就失去了和圣上抗衡的资本,要杀要剐都在圣上一念之间,真的应了那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老夫答应你。”杨老将军一锤定音给出了结果,不答应不行,他老了,这把老骨头能撑几年。
杨老将军目光慈爱的看着坐在下面的杨旭,小旭还年幼,未来还长,他必须给小旭留下一线生机,圣上若正当壮年,杨老将军或许还不会如此忧虑,毕竟圣上文韬武略,对忠心的臣子素来宽容。
可一旦圣上立了储君,又或者新皇上位,谁知道新皇是什么心性,对杨家又是什么态度,所以杨老将军不能把杨旭还有整个杨家的未来交到新皇手中。
殷无衍和杨老将军、杨守成还在商讨更具体更细致的合作,杨旭不想听,就走了出来,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到了书房。
“你怎么来了”湛非鱼刚搁下笔,笑着看向被何暖领进来的杨旭。
顾轻舟和丘宗羲一刻钟之前就离开了,半个时辰的授课结束,余下的就需要湛非鱼自己去领悟,两人去下棋了。
“小鱼,你的手”杨旭走了过来,担忧的看向湛非鱼的左手,即便已经涂了厚厚一层药膏,可依旧能看出手掌心还没有消肿,连同手指头都有些红肿,足可以知道顾轻舟这十板子打的有多重。
抬起猪蹄子般的左手晃了晃,湛非鱼不在意的一笑,“还有点痛,不过能忍受,你没发现书房里多了个炭盆,老师怕我冷,到时候手更痛,让阿暖特意多点了个炭盆。”
两人挪到炭盆前坐了下来,湛非鱼拿过铜签字拨了拨炭,让火势更旺了些,双手都放上烤起火来,“陇右道太冷了,我之前在家,冬日虽然也冷,可屋子里有个炭盆就暖烘烘的。”
江南冬日湿冷,可气温高,最冷的三九天外面才会结冰,而且最多十天左右,所以吃得饱穿得暖,炭盆一点上,真没感觉多冷。
但陇右道却不同,屋子里没炭盆,一杯水放着一会都能结成冰冻,湛非鱼本就怕冷,再加上读书时一坐下就是一整天,手脚都是冰凉的,冻狠了,手都没办法拿笔写字。
杨旭早就习惯了陇右道的寒冷,再加上他习武,待在屋子里的时候也没感觉多冷,看着裹成了熊,恨不能一头栽进炭盆里的湛非鱼,杨旭很难想象她这般娇气的小姑娘,竟然敢冒着生命危险从蛮夷大军里杀了出来,然后去凹子口救自己。
就如同杨旭之前说的一般,他不管丘瑾瑜是什么目的,是急功近利还是真的重情重义,他能去凹子口,杨旭就记下这个恩情。
当然,丘瑾瑜蛮夷奸细的身份报复了,杨旭的想法自然也改变了。
“小鱼,你什么时候发现丘大丘瑾瑜身份有问题的”杨旭低声问道,一桩桩的事情后,杨旭愈发的感觉自己无能,就是个拖后退,是个累赘。
抬头看着垂头丧气的杨旭,湛非鱼开口道“你的身份特殊,所以接近你的人基本都是别有目的,他第一次在官道上救了你,当时情况混乱,一共死了八个地痞无赖,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