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暗红色丝绒面的布料,这是用来遮光的,又华丽又厚重,平时收在角落里,主子在卧房睡觉时,就拉开帘子挡光。此刻,笔直下垂的窗帘堆里,似乎有奇异的声响。
王言卿后背靠在落地罩上,身体被暗红色的布帘包裹,正堂大门甚至明晃晃地开着。奶娘来询问如何照顾儿子,她这个母亲却被压在正堂后面,衣服落在脚下,浑身不着寸缕。她明明听到了奶娘的话,却不敢出声,不敢大动,生怕不小心发出什么异常声音,把人引进来。
外面人只要进门,往次间走两步,就能发现落地罩后的异样。
王言卿嘴唇都咬出血了,陆珩却还不放过她,卯着劲使坏。她的一条腿被抬到陆珩肩膀上,唯有另一只脚尖沾着地,两腿几乎打直,修长笔直惊人。陆珩看着她腿侧纤长紧致的线条,由衷佩服道“我一直觉得,能把腿弯曲超过膝盖,就不是人做的事了。你竟然能腿抬这么高,筋可真软。”
王言卿仰头靠在落地罩上,脖颈连着锁骨,像濒死的天鹅,哑声道“快点。”
陆珩挑挑眉,垂眸看她,笑容越发幽深“卿卿,哪里快一点”
在这种地方被催快点结束,这对男人来说可不是一句让人高兴的话。王言卿都要疯了,求人不如求己,她暗暗提气、收腹,想快点让他结束。
王言卿双腿打直,这个姿势本来就绷得很紧了,她还偷偷搞小动作。陆珩也细细抽了口气,看着她点点头,笑道“好。”
他突然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王言卿脚尖离地,惊慌地抱住他“不能,会被人看到”
她以为他要抱着她出去,可是很快王言卿的后背就重新撞到落地罩上,双腿都被他捞在臂弯。两人紧密压在一起,陆珩俯在她耳边,压着嗓音道“你最近是越来越能耐了。敢给我使坏”
王言卿眼尾沁红,眼珠润润含着水光,用力抱紧他,无助又无辜,哀求道“夫君”
她皮肤雪白,靠在暗红色的绒布中,用这种眼神看他,刺激实在太强烈了。陆珩没控制住力道,落地罩旁边的木阁晃了晃,咣当一声,一个花瓶砸下来了。
王言卿霎间僵住,陆珩也被刺激地捏紧了她腰侧的肉。幸好,没人进来,王言卿提心吊胆地松了口气,狠狠锤陆珩胸膛。陆珩也不再为难她了,扯下一层绒布帘包住她,抱着她转移到内室。
陆珩扒掉了她所有衣服,自己却衣冠楚楚。到了床上后,王言卿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生气,恨恨踹他。
陆珩握住她纤细的脚腕,顺势抬高她的腿“乖,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他这个一会,一直持续到天黑。等王言卿洗了澡、换了中衣,又到深更半夜了。
她上床后就背着身体,冷着脸不理他,甚至要睡两床被子。陆珩这种时候很拉的下脸皮,从背后连她带被子一起抱住,细声慢语地哄,趁她不备,一点一点把被子抽掉。
等王言卿意识到时,她又和陆珩紧密相依了。
王言卿气鼓鼓入睡,在梦中都在骂这个禽兽。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有气,睡得不安稳,夜半时,她忽的惊醒,发现身后没人了。
王言卿吓了一跳,下意识
去摸旁边的被褥,感受到温热才松了口气。王言卿披了件衣服下床,刚走出卧房,他就回来了。
陆珩没点灯,踏着稀薄的月色回来。看到是她,他快步走过来接住,低声问“吵醒你了”
“没有,我突然想喝水。”
陆珩点亮旁边的灯盏,给她倒了杯水。王言卿喝水只是借口,她小口啜饮,借着捧杯的动作,悄悄打量他。
王言卿问“怎么了”
陆珩叹气,忽然倾身抱住她“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西宫失火。”
“那皇上”
“西内多湖泊,皇上没事。”
王言卿放下心,道“那就是虚惊一场。”
陆珩却沉默了很久,靠在她颈窝说“也不是。西宫失火后,正好蔓延到方皇后的寝宫。方皇后被困火海,但西宫的通道锁住了,皇后没救出来。”
王言卿听着瞪大眼睛,宫里每夜都要落锁,无关人等离开紫禁城。可是,值夜太监身上会有备用钥匙的。
皇后寝宫失火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会来不及开锁呢
王言卿沉默了很久,低不可闻问“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陆珩同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气音说,“他命人关闭西宫大门,没有救火。”
王言卿彻底说不出话了。
陆珩知道这是许多巧合碰在了一起。正好今日端午,皇帝看到大公主后睹女思人;正好大公主撞到了方皇后,方皇后下意识的厌恶刺激到了皇帝;正好今夜失火,困住了方皇后寝宫;正好皇帝在气头上,才下令太监不许救人
或许等过一段时间,皇帝气性消散,也会后悔没有救方皇后,毕竟方皇后对他有实打实的救命之恩。但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平时几乎不会发生的巧合,偏偏连环撞在今日。
王言卿和陆珩都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