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是没通告,多照顾照顾时洲,这孩子体质本来就寒,稍微冻着点就感冒发烧的,这回肯定又要折腾受苦了。”
盛言闻哪里舍得让时洲受委屈,“我知道,会照顾好他的。”
两人简单又沟通了两句,挂断电话。
盛言闻紧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他忍了忍,还是是从茶几最下方的抽屉里翻找出一盒已经积压了个把月的烟,点燃一支后迅速走到了露天庭院外。
烟雾萦绕间,盛言闻还在因为笛安的复述而怒火翻涌。
冰天雪地里赤身下冰湖
没作品实绩的小演员,不配合就是耍大牌
他好不容易盼回国、一直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人,结果在别人的眼底口中成了刻意指责、针对的存在
“”
大半支的香烟燃成了灰烬,盛言闻的眼神越发沉得可怕,他拿起攥得发紧的手机重新拨打出一则电话。
夜风吹过,电话那头被人接通。
“喂,言闻。”
“靳哥,还没睡吧”盛言闻重重地弹了弹烟灰,简明扼要,“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靳松是盛言闻最开始的经纪人,如今也是盛娱文化的创始人之一。
多年的合作相处,让靳松一瞬就发觉了盛言闻外露的怒意,“怎么了”
“帮我查个广告片导演,名字我迟点发你。”
盛言闻顿了顿,本就深不见底的眸底破出一丝狠厉,“这人的底细查得越详细越好,足够身败名裂的那种。”
靳松听见这话,了然于心,“看来,这导演不一定是招惹到你,但一定是招惹到时洲了”
盛言闻没否认。
靳松直接应话,“行,你等着吧,有消息了回你微信。”
“好。”
半小时后。
终于平复心绪的盛言闻推门回屋,结果就听见了床上痛苦的闷哼哭腔,他迅速摸黑走近,打开床头灯
睡梦中的时洲蜷缩着身子难受呻吟,热汗打湿了他额间的碎发,白皙的脸颊正烧得通红,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刚打捞起来。
盛言闻眉心一蹙,自责再起,“洲洲”
时洲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慢了好几拍才确认眼前的重影,“盛言闻。”
“我在。”
虽然系统已经用技能点降低了时洲的难受程度,但以往生病时的痛苦心理作祟,让他抑制不住地哑着哭腔,“我浑身都疼。”
盛言闻迅速收拾一条毛巾将时洲的热汗擦拭干净,一边擦拭着热汗,一边低声安抚,“宝贝,我在这呢,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时洲晕乎乎地被他折腾着,身上的粘腻感渐渐消失,理智夹杂在混沌间时隐时现。
等到擦拭完,盛言闻才重新上床圈住他,“衣服好凉,你刚刚出去了”
盛言闻确认被子已经将他裹紧,承认,“就出去了一会儿。”
时洲眯眼贴在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衣襟,“好像有烟味。”
盛言闻难得心虚,“没、没吧”
他刚刚在庭院里站了许久,又反复洗漱确认了干净才回屋的。
这人怎么生病了,还跟小狗鼻子似的
时洲无意识地哼唧唧,答非所问,“那你不能抽,我不喜欢。”
盛言闻承诺,“不抽,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不抽。”
抽烟是他前两年才沾上的毛病,有时候下了戏已经是深夜,明明累到极致又想念着国外时洲而不能眠。
抽烟是因为戏中角色需要,也成了戏外排解消遣的唯一途径。
时洲回国后,盛言闻就再也没有沾过了。
今晚实在是心疼太过,又怕控制不住暴走的情绪,所以他才抽了那么小半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累到极致的时洲很快又睡了过去。
盛言闻心弦微松,只是安抚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
一夜昏沉,时洲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了。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卧室地上的两只爱宠,声线还有些沙哑,“芝麻,杏仁,过来。”
“嗷呜”
两只狗狗立刻凑到床边,来回挤着想要得到时洲的抚摸。
时洲往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两眼,忍不住低声问,“你们闻爸呢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盛言闻就推门走了进来,“刚听见动静就知道你醒了。”
他坐回到床边,忽地扣住时洲的后脑勺,凑近贴了贴额头。
“”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块,鼻尖似有若无地蹭着,仿佛连嘴唇都能轻易贴在一块。
时洲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往后撤,“你干嘛”
盛言闻勾唇,“测测你的烧退了没”
时洲匪夷所思地眯了眯眼,“这样能测出来”
“能,感觉是退烧了。”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