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重新拽着放回到被子里,“捂了一夜了,怎么手还是凉的”
时洲试图挣脱,“几点了我十二点得准时出发呢。”
“我帮你定了十点的闹钟还没响,再躺一会儿。”盛言闻没舍得松手,侧过身来一点一点地用眸光描绘着时洲的轮廓。
时洲被他盯得不自在,干脆合上眼逃避,“那、那我再睡一会儿。”
“还困”盛言闻没戳穿他拙劣的借口,视线落在了他脖颈的胎记上。
即便他早已经看过千次万次,在一起后也吻过、吮过甚至还恶劣的咬过,但每当目光触及时,这块天生的胎记就像毒药般地勾走了他的理智和克制。
盛言闻一时没能忍住,低头吻了吻。
胎记猝不及防地被温热的唇捕获,时洲骤然轻哼一声睁眼,“盛言闻,你”
盛言闻的吻浅尝辄止,占有欲却不见得变少,“我的,谁都不能碰。”
时洲哼声反驳,“你当是猎物标记领地呢”
盛言闻哑声,“这算标记那我就应该咬下去。”
“”
时洲拿他的肆意妄为没办法,下一秒,闹钟声就准时响了起来。
时洲借机推开,“该起了。”
盛言闻忍了忍欲望,“好。”
两人简单洗漱后,和笛安等人聚集一起吃了个午餐。
午后,包车师傅等候在酒店后门。
盛言闻目送着时洲上了车,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到了山上注意保暖,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明明只是要分开三天,临行前的时洲居然还真升起了一丝不舍,“好。”
盛言闻站在车窗外再问,“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
“”
时洲没说话,心里本就松动的防线轻易被拉出一道口子。
笛安见两人间的缱绻气氛更甚从前,忍不住出口揶揄,“行了,三天一晃眼就过去了,要不我向节目组借个直播设备,随时给你转播时洲的情况”
盛言闻笑了笑,倒是想应一声好。
笛安又说,“你就按照原计划回海市吧,我听靳松那边的意思,盛娱等着你这位老板回去开季度会议呢。”
时洲开口,“嗯,你别耽误了正事。”
哪有正事比你重要
盛言闻想说又怕时洲当众害羞,只好走到前排敲了敲司机的车窗。
“师傅,麻烦你山路慢点开,注意安全。”
司机早看出了时洲和盛言闻这腻腻歪歪的是一对,操着本地口音说,“帅哥,你放心吧,这条路线我常开,保证平安将你的爱人送过去送回来。”
时洲听见爱人两字,咳嗽一声,“该走了,得五六个小时呢。”
“好。”
车窗摇上,替时洲挡住了那点不舍和留恋。
想到达崖雪山没有直达的飞机和班车,只能靠包车前往。
司机张师傅算得上这条路上的老司机了,分秒不差地在晚上七点前抵达了品牌方预留的半山腰的观景酒店。
时洲刚下车,就被山里的寒气冻得一哆嗦。
憨憨连忙翻找出临时买来的羽绒服给他披上,“洲哥,你这么不禁冻,明天拍摄可怎么办”
时洲拢了拢衣服,打算明天还是得用上自家系统的技能点。
很快地,一名面色和善的青年男子就从酒店大厅里跑了出来,“时洲先生、笛安女士,你们好,我是负责这次迪蓝品牌广告的摄像副导,叫张锴。”
笛安主动和他握了握手,“你好,辛苦你等到现在了。”
“不辛苦,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几位的房间。这里条件有限,最近又是旅游旺季,所以都只剩下双床房了。”
“时先生,你和鹿然化妆师一间房可以吗”
“可以。”
张锴很负责任地将各项事宜安排好,随后才商量着说,“如果时洲先生方便的话,八点钟集合在305房间,我喊上导演和摄像师他们,咱们一起开个事前会议”
时洲对张锴这位副导演的印象很不错,礼貌回应,“好的,当然方便。”
在经过短暂的收拾后,时洲和笛安在八点准时抵达了305号房间,鹿然则是直接跑去和化妆团队见面沟通明天的妆造。
房间内,包括张锴在内的负责六名核心人员都已经到位了,唯独不见广告片总导演的身影。
雷克。
时洲想起策划书上这位总导演的名字,对其知之甚少,趁着这会儿人还没到的功夫,他连忙吩咐系统替他翻找出资料。
很快地,系统就将搜寻好的资料罗列到了虚拟面板前。
其实雷克导演是位华裔,原名叫做钱永中。
对方最开始是专拍文艺片的,大学毕业后连拍了四部都没被市场所接受,筹划的第五部电影更因为无人投资而半路夭折。
两年前,钱永中转行到了广告拍摄业。大概是早些年积累下的文艺片的指导功底,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