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房间。
房间门被贴心关上。
盛言闻见没了外人,继续追问,“真不让我去”
时洲看出他眼底的渴求,迟疑了两秒,“不让。”
拍真人秀待在一块,回海市私下又待在一块,总不能连单人通告都要相互黏着吧
万一适应了这样形影不离的生活,那以后各自接到剧本、进入剧组拍摄呢
盛言闻压下遗憾,又尝试服软,“洲洲,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们前两年分开的时间太多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要重回那样的日子里。
时洲的决心隐约有些动摇,“我”
盛言闻看出他的为难,忽地改口,“好吧,我不跟着你去,你专心拍摄工作,但你得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什么”
“今晚还有等回去之后,你都得跟我一起睡。”
时洲哽住一口气,脸颊微烫,“盛言闻,你没个正型”
盛言闻不依不饶,“这也不许,那也不让的节目拍摄的时候,我们不也是整晚睡在一块你总该适应了。”
“那是节目条件限制,下了节目又不是没多余的床。”时洲试图掰回他想法,找理由补充,“我认床还认被子,会睡不着。”
盛言闻发出一声又气又宠溺的笑,“也不知道是谁每晚都迷迷糊糊往我怀里钻你那是认床认被子吗分明就是身体在认我。”
“”
时洲只觉得脸颊更燥,的确,一向浅眠的他在盛言闻的身边就睡得很深很安心。
即便理智知道应该抗拒,但身体的本能已然抢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盛言闻得寸进尺,流氓劲尽显,“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时洲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认命般地提要求,“一起睡归一起睡,有些事情你不能做。”
盛言闻也没打算把他逼狠了,“嗯,成交。”
时洲压下心头悸动,转移话题,“你刚刚留下章许溪说什么了他居然还有脸去招惹鹿然”
“你别生气了,许溪和鹿然都是成年人,他们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盛言闻轻声安抚着时洲的不悦。
“我知道你替鹿然生气,但你也得相信他。”
“鹿然既然想着回国,想着继续当圈内化妆师,那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娱乐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就算鹿然今天没遇上章许溪,说不定两人以后也还是会在其他地方遇见。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鹿然当年遭遇的一切。”时洲想到一种可能,低声嘟囔,“如果有机会回到当年,我一定要让鹿然远离章许溪。”
盛言闻听见后半句,只当时洲是气不过在假想。即便如此,那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题聊,“但你信不信”
“就算告诉当年的鹿然,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选择原定的路线走下去。”
“为什么”
“因为真的爱过一个人,即便知道前途渺茫,他也不会舍得放弃。”
就像这两年以来,盛言闻也会时常去想
如果当年在乱世剧组中没和时洲发展成那种关系,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或者情侣,异国相处也不受婚姻的束缚。
那是不是他就可以不为了渐行渐远的感情而备受煎熬
时洲慢半拍地明白了盛言闻的暗喻,心尖涌上一丝名为愧疚的酸涩,“那你呢”
“如果有机会重来,你还会”话说到一半,时洲莫名没了继续追问的勇气。
盛言闻读懂眼前人的欲言又止,“我会。”
即便他知道要将会面临两年的异国相处,知道两人的感情会因为距离而无故变得陌生隔阂,也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些而倍感煎熬甚至无力绝望
但如果有机会回到乱世拍摄期间,盛言闻的答案不会变
他愿意在短暂的甜蜜热恋后重蹈覆辙,他更愿意拉着时洲的手想尽办法去找到更好的家庭和事业的平衡点。
只要最后能牵着手的那个人是时洲,他就绝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时洲,每个人的选择倒是不同的,选择后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盛言闻顿了顿,如实回到了不久前的提问,“你不是想知道,我刚刚和许溪说了什么吗我和他说”
真心有且仅有一次。
别随意招惹,更别随意浪费。
时洲回味着盛言闻的话,勾唇,“嗯,你说的对。”
次日一早。
时洲难得在现代环境下睡了一个踏实觉,浑身舒爽地醒了过来。
他眯着眼像猫似地伸了个懒腰,结果挥得太过的手猛然磕碰上了身边人的下巴。
盛言闻发出一声少有的呼痛声,又迅速包裹住了他微凉的手,“一大早的,谋杀亲夫吗”
时洲难得没有起床气,对应着回,“一大早的,又耍流氓吗”
盛言闻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