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说好了离开的赵彦青就站在了离时洲四五步远的地方,唇侧挂着玩味的笑。
“”
时洲故意不说话,假装摸黑搜寻到门口。
他试图压了压门把手,但是完全打不开,十五,确认这个房间的位置和坐标,立刻帮忙发给言闻和安姐他们。
系统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是
赵彦青比时洲提早进入这个房间,已经适应了这片全黑的环境。
他看着时洲在黑暗中慌乱摸索的身影,势在必得地缓步靠近,企图将这肖想了许久的身体拥入怀中。
可没想到得是,时洲早已经料定了他的靠近,抓住时机迅速转身,在黑暗中猛然挥去强有力的拳头。
“滚”
齿缝间迸出厌恶至极的一个字,伴随着重拳出击的声响。
赵彦青的右脸狠狠挨了一拳,猝不及防地往后跌退了两步,紧接着,铁锈般的血味就弥漫在了他的口中。
啪嗒。
时洲找到了墙上的开关,趁机开灯直视赵彦青,“赵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赵彦青呸出一口血沫,压住滔天的怒意,冷笑反问,“时洲,你还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我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明白”
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
房门口已经被两名保镖堵上了,时洲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房间。
赵彦青不着急靠近,“你待在华域那种地方,不如安安心心跟了我我保证你要什么有什么。”
时洲眼眸中凝起化不开的寒霜,直接开麦嘲讽,“赵彦青,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看上你这么一个半只脚入土的老男人”
“”
半只脚入土老男人
赵彦青暗自磨了磨后槽牙,眼眸晃过一丝暗芒,“时洲,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在这个娱乐圈里太冷太锋利可不是什么好事。”
余音未落,他迅速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赵彦青这辈子少说也扒过几十号小艺人的衣服,自然知道最快困住一个人双手的方式。
他瞬间抓着时洲的外套开领,极其技巧反向一掀。
“”
时洲的双手被迫往后一折,痛意侵略着神经,他一时不慎就被赵彦青半抵半扣在了墙上。
赵彦青看着时洲一闪而过的慌张,燃烧的怒意终于转回了难捱的欲火,“你这样的人不适合玩硬的,就该软成水被人欺负。”
他的视线从时洲的眉眼滑落到鼻尖、薄唇,然后一路顺着优越的下颚线移动,最终再度定格在了那朵玫瑰上。
很快地,眼尖的赵彦青就发觉了一抹异样,他试探性地用指腹蹭去玫瑰一角花瓣,露出了天生的更诱人的内蕊。
“你这是吻痕还是胎记”
时洲眸色微变,下一秒,他们头顶的烟感报警器就突然爆出了尖锐的声响,天花板上应急用的散水设备就散开了大量的用水。
这是时洲在不利的情况下想出来的应急方式,果不其然,赵彦青前后被吻痕和报警声给拽住了注意力。
双手被困的时洲顿时抓住时机,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击中了对方最要命的部位。
“嘶啊”
赵彦青哪里尝试过这种滋味,愣是一向注重表面功夫的他也忍不住吃痛出声。
时洲借机逃出了赵彦青的禁锢,迅速拿起早已看重的茶几上的装饰品,借着系统的技能点又准又狠地砸响了对方的脑袋。
接连两招,让赵彦青上下都疼得直抽冷气,一时间散失了反击的能力。
时洲见此,这才继续拿起防身用的装饰,警惕又冷静地拉开远距离。
天花板上的洒水还没停下,屋内屋外的刺耳报警声更是响成了一片。
无论盛言闻和笛安他们能不能及时赶来,至少这么一闹,总会有人注意到动静。
忽然间,从外面被人锁住的门猛然踹开
站在盛言闻在弥漫的水汽中看清了情况,他当机立断地将离得近的时洲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没事吧”
“没事。”
盛言闻稍稍确认了时洲的情况,这才看着几乎被水色和血色淹没的赵彦青。
陡然冷沉的气场跨越了年龄和阅历的限制,冻得整个房间的水雾都能跟着凝结。
“”
赵彦青看清盛言闻的眼色,无端冷得一抖。
盛言闻的父亲盛从云年轻时,就是以出了名的狠绝手段创下了不可撼动的北斗影视,可如今的赵彦青突然感知到了一点
虎父无犬子。
盛言闻只怕比他的父亲还要让人心生恐惧,即便一句狠话都不用说,光靠眼神就能让他杵在原地难以动弹。
双方对峙着没有说话。
盛言闻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赵彦青这种人渣身上。
他看向围着时洲一脸焦急的笛安和憨憨,直接吩咐,“安姐,憨憨,麻烦你们留下来观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