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牟菱公主已经手握禁军,禁军的主要职责是护卫皇帝、皇宫和皇都。
今夜皇帝过寿,公主本应和其他大臣一样提前等在殿内,在皇帝来之后恭迎,然后就坐在那里以优雅的姿态“陪吃陪喝”。
但因为宴会开始前,禁军出了些问题,需要公主前去处理,因此皇帝已经到了,公主却还没到寿宴上。
又大臣因此攻讦公主,对皇帝说公主久久不至,是骄横跋扈、不尊皇父,其孝心不存,其野心可诛!
然而皇帝依旧宠爱与信任公主,这么一个病秧子直接发了火,让人将这名大臣逐了出去,并生施以重罚。
众臣顿凜,在心里将牟菱公主的地位又拔高了一些——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了,他就是要捧公主,待他死后,让公主带幼弟执政,避免江山旁落。
牟菱公主处理完禁军的事,依旧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她穿着过分华贵的衣裙,冷着一张脸,走过湖畔,正要穿过假山,直达寿宴地点,却听到了前方的动静。
当她大步走出去时,先是看到了衣衫不整和花魁和一位看上去像是个男人,实际上却是穿着飞鱼纹赐服的太监。
再抬头,便看见了立于假山上的国师扶晏。
……
薄越合起剧本,他拍戏向来认真,准备工作也会做的非常充分,在拿到全剧本到开拍的两个多月时间里,他已经和导演仔细沟通过,将自己的每一场戏都想好了要怎么拍。
甚至哪怕不是他这个角色的戏,只要是和他这个角色相关的其他角色的戏,他也认真揣摩过,不分男女。
每句对话,每场戏,每次情绪和性格上细微的转变,他都研究得非常透彻,且意图通过细腻的表演将扶晏这个角色的一切展露出来——
在他的世界里,扶晏已然是活着的。
姜笛儿化好妆,换好衣服后,拿着剧本和薄越对戏时就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在演戏上本就非常有天赋,此刻对上薄越,还没开口说台词,不过一个眼神,就已经入戏。
这个时候,距离聂映欢被经纪人拉走,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聂映欢终于调整好了情绪,重新出现在了片场,然后就发现薄越正和姜笛儿在对戏。
不,这都不能叫念台词对戏了,已经实打实的演了起来。
聂映欢看着看着,又有点想哭了,她回来本来是想看姜笛儿这进组后第一场戏能演成什么样,她不相信她会比不过一个半年前还在被全网嘲的姜笛儿。
但……
聂映欢摇头,小声地自言自语:
“不可能,姜笛儿怎么这么会演戏,一定是巧合,这还没有正式开拍,不过是在对戏,现在的超水平发挥根本没用,等会在镜头前能演好才是重要的……”
聂映欢的经纪人听到了她的话,忍不住偏过头,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吐槽道:
“你看看她,再看看你,你之前演戏也挺好的,但一和薄越演戏,就完全无法入戏。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在这个组里和薄越对戏时的样子,那叫一个满脸羞涩啊,羞涩到连对着剧本都念不顺台词!”
聂映欢瞪向经纪人。
经纪人无所畏惧,瞪回去: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恋爱脑。你要是真的不能拍,那就听导演的话和平解约,外面还有一堆戏一堆男人等着你挑,你何必……”
聂映欢打断经纪人的话,再次看向姜笛儿,却突然笑了:
“网上总传她和薄越之间的绯闻,我一直担心是真的,现在看来肯定是假的,要是姜笛儿和我一样喜欢薄越,一定会受现实中薄越的影响,不可能这么快就入戏。”
经纪人恨不得敲开聂映欢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他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可能只是敬业,只是演戏天赋卓绝,只是分得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能抛掉现实情绪入戏呢?”
聂映欢依旧只听她想听的,只认为她想认为的,对经纪人的劝告不屑一顾。
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聊天时导演纪士儒就在他们后面,纪士儒大致听完两人对话,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离开,坐回到自己的导演“宝座”上,拿起喇叭,通知整个剧组五分钟后正式开拍。
五分钟后,纪士儒拿着对讲机,直视着显示器屏幕:
“action!”
场记立刻上前打板:
“第十三场,第一镜,第一次,action!”
姜笛儿和薄越的第一场对手戏正式开拍——
牟菱公主抬眸看向假山上的扶晏,鬓边步摇被微风吹得小幅度摇晃,这位天下第一美人的容颜绝非浪得虚名。
她立于浓重的夜色中,依旧美得摄人心魄。
然而扶晏并没有为这样的她惊艳。
公主微眯了眯眼,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对于那些让她不喜或者让她感兴趣的人才会露出。
而此刻的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