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拥住了她肩。
晏倾低头,轻声“徐清圆,你听好了。我是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人等着我,但是所有一切于我,都不如你重要。”
她睫毛颤一下。
他说“你爹所学博采众长,我所学,却主要是儒家、法家。法家治国,儒家治人。你可了解儒家对亲疏远近的看法”
徐清圆道“亲疏远近服丧上倒是可以看得出来。亲缘不同,服丧的服制、孝期等规格都不同。清雨哥哥指的是这个吗”
晏倾颔首。
他说“儒家认为,人与人之间没有博爱一说,只有等差不同之爱。一个人不可能爱所有人,必有轻重缓急的区别。国是爱,小家也是爱。一人若是说博爱,或者太无情,或者太虚伪。我从不博爱。
“在很久以前,我爱的人,只有我父母。为了他们我愿意做一切后来有了更多人进来,有了更多的事需要我做。我不能说只有责任没有爱,但是我必然更爱与我亲缘近的人。
“露珠妹妹不必犹疑,我求娶你的那夜,你在我心中,就已经是最重要的。我断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弃你不顾。我必然会先保全你,先以你为重
“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
徐清圆抬起睫毛,望他眼睛,想要看到他心里去。
她说“我不喜欢别人因承诺而对我好,但我又很喜欢你的承诺。你真的会永不抛弃我吗”
晏倾微微笑一下“除却生死,我永不弃你。”
徐清圆“你会长命百岁的。”
她闭上眼,拥住他脖颈,与他一起立在烛火下,躲入他的怀抱。他带着药香的怀抱是她的避风港,安稳窝。她无比地信他。
她声音呓语一样,带着委屈“你说纳彩之后不和我见面”
晏倾低声“我、我眼睛不太好,经常看不见人,今夜我也未必看得很清楚”
闭着眼的少女偷笑,撒娇“那你亲亲我。”
他低头,想在她额上轻轻亲一下。徐清圆却恰到好处地抬起脸,他俯下脸时,二人唇碰上。
烛火荜拨一下,吻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