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白眼狼。
晏倾闭了下眼,轻声“风若,在我还未失势之前,我曾喜欢看灯。有一年,举办了一场极大的灯会,灯会中有一台两人高的栀子灯,辉煌风光,出尽风头。说是有人敬仰,亲自所制。”
风若“啊”一声,很迷茫。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失势前的太子羡,他遇到的一开始就是伤痕累累的晏倾。他不知道太子羡曾有过怎样的过去。
晏倾此时告诉风若“送我灯的那个人,也叫宋明河。”
风若怔立原地,心中荒唐酸涩感让他心头堵上。
世事反复,人情冷暖,今非昔比。可他若已然无言以对,身处风暴之中的晏倾,又一直在承受着些什么
风若好像懂了很多,他慢慢转移话题“那咱们还在蜀州查吗”
晏倾回答“不查了,徐固之事,暂告一段。我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还无法理清头绪是不是到了六月了我们该回长安了。”
风若“到了六月,该回长安了”
晏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风若忽然想到,六月中,是南国皇帝皇后赴死之日。
晏倾当然会回去长安城,至少在那一日,他不会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外,让生者死者都牵挂于他。
而想到回长安,晏倾不觉想到了当日马车中那个女郎。
她闭着眼睛,隔着一方帕子,他手背抵在她眉心。
后来马车疾晃,他怕唐突她,移开手时,手中帕子掉落。而他见她坐得摇晃要倒,不由伸出手扶她,于是那只本来就没有离开多远的手,手指轻扣,没有手帕的相挡,抵在了她眉心。
而她抬起眼,乌眸看他。
相触手背上激起在一碰到人的肌肤就不由自主产生的幻觉刺痛,另一种无谓的悸动让他觉得那种刺痛也好像可以忍受。
但是那一刻的感觉该如何诉说
平地惊雷,霹雳惊弦。
他手抵于她眉心的刹那,心间开始产生堕入云端的感觉。
可那是不应该的。
他落荒而逃,心中生乱,又复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