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而恰在此时,身旁着青色缎袍正与之说话的青年人余光中恰好瞥到不远处的她们,仿佛说了什么,便见那月白衣衫的男子转过头来,却不是御陵王赵翌又能是谁
眼看赵翌牵马顿住步子,似乎在等候她们,李绥便示意玉奴去牵马,先行走过去。
“御陵王也是来此赏莲的”
见李绥先开了口,赵翌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地微笑看了一眼旁边年轻男子道“我们常年驻守西域边陲,难得来一趟长安,正好赶上这般景致,便也来附庸风雅一回。”
李绥闻言顺着赵翌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年轻男子,容貌俊秀,看起来应是未及弱冠,眉目间却摄有几分疆场上的英气,一眼便叫人觉得不能等闲视之。此刻对上她的目光,男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什么般立即低头抱拳道“郡主。”
李绥方颔首,玉奴便已牵着马上前来向赵翌行下一礼,赵翌看着少女身后那匹毛色雪白透亮,和它主人般高昂着头,颇有神姿的宝马道“我一路来,见长安女子皆是乘车马而来,如郡主这般倒是头一位。”
李绥闻言侧身牵过白马,右手温柔地抚摸着白马油光顺滑的鬃毛,抬眸看向赵翌不紧不慢道“大周何时规定女子出门便要乘着宝马香车,听闻西域百姓纵情洒脱,不拘一格,方才这话可不似出自于御陵王之口的。”
看到少女眸中不加掩饰的自信,赵翌眸中不由浮过一丝变化,随即认真道“倒是我错言了。”
看着眼前的赵翌,李绥自然知道其语中并无轻视之意,因而未曾放在心上,只是看着他身后的那匹骏马多有几分喜欢道“既然御陵王自己说错了,那便该罚。”
说罢,少女如梁上飞燕般轻盈利落地翻身上马,高坐于上,逆光看向马前的赵翌,执鞭指着眼前的山路,眸中认真,语气笃定道“我们从此处出发,一同纵马至不远处的山坳处,输了的人,便得应下一件事如何”
听到这番话,就连赵翌不由也哑然失笑,下一刻便脱口道“好,我便应下郡主这个赌。”
他南征北战十年,马上功夫少有与他相比的,眼前这位永宁郡主年纪不大,傲气却已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