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几乎要写四个声部的旋律,也够神经的。
六点多,喻昕婷才来邀杨景行吃晚饭。可杨景行居然说“能不能帮我带过来”
喻昕婷和安馨连忙去了,不接杨景行的钱。半个小时后,她们一人提了一个袋子回来,几盒饭几个菜,还有一钵汤。两个女生还在摆放呢,杨景行就开始狼吞虎咽了,用了五分钟就吃完了两盒饭,然后就坐到双排键前继续去了。
喻昕婷和安馨慢慢吃,时不时看看杨景行。吃完了后她们又收拾干净,发现杨景行没心思和她们聊天后就准备告辞。
喻昕婷问“晚上要不要吃”
杨景行说“不用了这首歌写完了我们去吃火锅。”
喻昕婷笑“好,我也想吃了。”
杨景行又问“你的麻花辫呢”
喻昕婷看看胸前,说“没扎。”
安馨说“现扎一个。”
杨景行连忙说“别,我要集中注意力。”
晚上十点过后,安馨和喻昕婷又来了,提来了要洗的衣服,作为感谢,两个人都扎了两条麻花小辫。
喻昕婷还有点歉意“她的是我扎的,没她编得好看。”
杨景行说“都好看,像两姐妹。”
安馨笑“我是姐姐。”
杨景行改口“像双胞胎。”
安馨还是要当姐姐。喻昕婷把两个衣服袋子放在椅子上,说明“这袋是我的,这是安馨的。”
杨景行说“我认得出来。”
半夜回家后,杨景行先洗衣服。一件一件的抖开,喻昕婷的长外套里居然还裹着一件秋衣。淡粉色的,薄薄软软轻轻小小的,以前没见过。
星期三,杨景行又和大部分人一样,逃掉了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课。他从早上八点就呆在四零二里面,吃午饭只用了半个小时,都没陪喻昕婷她们叫小炒,打一大盘子西里呼噜完了后赶快回教室。
下午五点,齐清诺到四零二探班,风风火火的还喘气呢,在杨景行面前跺一瓶矿泉水说“我们刚刚遇到三号,笑死了。”三号就是追何沛媛的几个男生中的一个,被三零六的人编号第三。她们都说这人很有喜剧细胞,善于制造笑料。
杨景行问“你们又欺负人了”
齐清诺说“我们做好事打掩护,送她突围。”
杨景行笑“你们是要互帮互助。”
齐清诺说“我防御高,不需要我看看。”
把杨景行电脑里七零八散的谱子或者片段都看了一遍后,齐清诺说“这么快晚上吃什么”
杨景行说“喻昕婷她们给我送。”
齐清诺羡慕“这么享受叫她算我一份。”
杨景行说“你自己打电话你问问王蕊和年晴明天下午有空没,我们排演一遍。”
齐清诺问“明天下午你能做好”
杨景行说“差不多。”
齐清诺问“给冉姐和付飞蓉唱”
杨景行说“暂时是这么打算。”
齐清诺把自己半空的水瓶在椅子上敲“你不怕三零六吃醋”
杨景行笑“这就是我的目的。”
齐清诺又得意“你要失算了。”
一起吃过晚饭后,女生们告辞,让杨景行继续奋斗。
星期四下午,几个人就集合了。杨景行把总谱打印了四份,喻昕婷负责钢琴,王蕊琵琶。齐清诺唱钢琴那部分,年晴唱琵琶那部分。整首歌曲算四个声部,两两合作,两对之间再相互衬托,交相辉映。
歌曲名字还是齐清诺母亲原来的,叫指间流水。歌词是严谨的隔行交互押韵,两个女声就是隔行轮唱。作为作曲者,杨景行先说了一下大概思路,简单的讲了一下歌曲的结构和演奏演唱的基本要求。
齐清诺担心“会不会太杂太乱了”
杨景行说“试一遍再说吧,不行就改。”
于是女生们看谱,熟悉自己的责任。喻昕婷很快开始弹了,和安馨商量着。王蕊也不甘落后,没多话说,认真投入。
就两件乐器的演奏来说,钢琴要稍微难一些,因为主旋律是和单个人声合作,但是和弦织体却是为整体效果服务,有点分离感,不像一般的曲子或者伴奏那样和声和弦紧密结合。琵琶杨景行学了天,用自己了解的大概去充分发挥它的表现力,虽然旋律上是用古今结合的方法,但是演奏技法还是传统的,完全难不住王蕊。
至于齐清诺和年晴的轮唱,虽然歌曲的两个声部本声没有多么高难度的婉转或者夸张的高音,但是两者之前的比较性和依赖性都比较强,就很考验配合,又考验独立性。分开独立来唱不是不行,也会好听,但是效果会远远差于二合一的感觉。
年晴和齐清诺都是专业的,年晴在演唱上更专业,两人比较一下彼此的旋律异同,低声的吟唱感觉。
齐清诺突然对杨景行说“您不能先走开,给我们半个小时。”
杨景行点头“好,我去给你们买水。”
王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