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天下那么大,你和那两块秃草皮较什么真”
“你说的简单。”
“你看啊,你看得懂牛顿笛卡尔的论文,还能毫无障碍地翻出来。戴梓那个木鱼脑袋,我和他说力学说的嘴都瓢了,他都不明白,我要和你说,或者你来教,是不是已经都教明白了”
元衿嘴角翘了下,不得不承认,被一个从小人人都夸第一的家伙捧着,她有点点小满足。
“所以呢”
“我们做点别的吧,把那些书把那些未来理一理,然后想想怎么做。万岁爷和皇子们想要您选个合适的额驸是他们的要求,怎么合适,是你自己的事,不是吗”
“谈何容易啊”元衿话锋一转问,“皇阿玛让你去蒙古,你去还是不去”
“你怎么知道的”
康熙让他选,在京哄元衿等着做额驸还是去蒙古安北将军台,但这事他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五阿哥和你说的”
“我诈你的,看来我诈对了。所以,你去吗”
“没想好。”
“你想去,不然你给理藩院拟条陈干什么”
他小声嘟哝了句“没那么想去。”
“去吧。”元衿拿自己的羊皮手套打了下舜安彦挡着马鞍的手,“待在京城也没什么正事做,你自己给理藩院写的条陈,自己要去做完。至于我”
舜安彦低笑了下,“你编一套能学的吧四书五经对那种地方太虚了些。记得上次南三所前说的话吗能不能让他们理解一些看到一些,从来没看过的东西”
元衿调皮地皱了皱鼻子,“还行,这算个正事,我答应了。”她翻身上马。
“还有。”舜安彦又一次拉住了她的马鞍,“我想办法在走之前找人替你好好调理身体,你闲着没事,编编书调理一下,再想想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算弯路。”
元衿一用力挥起马鞭跑了出去,跑出十来步,又驾驭着马奔了回来。
马蹄滴答,绕着舜安彦不停。
她扬着下巴,精致的眉眼傲然地说“鄢少爷,喜欢我的人从学校排到巴黎铁塔,你现在紧赶慢赶也就在巴黎铁塔下了,你知道吗”
舜安彦转了转眼睛,和她做起了数学题,“这里面有一大半不在这个空间,另有的大多都在议亲,本来苏赫贝勒也排前面,但他刚刚自己退出去了。所以我这个位置,至少也在这里山脚下。”
“哼。”元衿扬起马鞭疾驰而去,“快走了,你还要回宫挨骂呢”
舜安彦在落日前,就送了元衿回畅春园。
赵进寿他们早发现五公主不见了,在园子里急得团团转,午后实在撑不住禀报了太后。
太后一听差点没晕过去,着急上火地让人先去搜园子,搜得鸡飞狗跳也没找到元衿的下落,最后是锁拿了看门的侍卫才知道元衿和舜安彦跑了。
“小主子,您可吓坏奴才了”
赵进寿见到元衿的脸,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直拿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您再不回来,老太后就要撑不住了,奴才们更是魂都要散了。”
“瞎说什么呢皇祖母在疏峰吗我去给她请安。”
元衿把马鞭扔回给舜安彦,“这马不错,给我留着。”
“本来就是给你的。”他把马鞭挂在马鞍上,小声说,“公主早点休息,我回京城去找万岁爷认罪。”
“别自个儿去了,跟我走就行。”
说话的是九阿哥,他和四公主一起搀扶着太后,正从畅春园东门里走出来。
太后泪眼婆娑地扑上来,“元衿啊,跑哪儿去了还好吗”
她拉着元衿的袖子衣服直打量,生怕哪里少块肉,“啊哟,你可吓死皇祖母了。”
元衿扶住皇祖母,软言软语地安慰着老人家,搀扶她往园子里走。
舜安彦目送着她离去,然后被九阿哥逮住了肩膀。
“走吧,算账。”
“是。奴才今日做错,任凭万岁爷和各位阿哥责罚。”
他把元衿带出去前就有这觉悟,要是能逃掉一顿打,算他这回洪福齐天。
九阿哥横他眼,从怀里抽出一本账本摔他脸上,“我先和你算银子的账”
“什么银子”
九阿哥恨铁不成钢,连声数落他“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呢,没想到和八哥十弟也差不多,钱,这是钱咱们的钱生意挣的钱你怎么能忘记呢本阿哥就是一只脚进棺材了,有人给我送账本,我也能跐溜爬出来,算干净了再钻回去”
舜安彦眉头直跳,边翻账本边嘀咕“九阿哥,您可真什么都敢说。”
九阿哥老样子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磕了颗念叨“你们啊,都是少爷脾气,心里都是大清的国库,嘿,我就不明白了,国库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那钱都不能说是皇阿玛的,那是大清朝的,上至王公下至县城的贪官,各个都能把嘴拱进去吃两口。而我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