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元衿,他今天还弄伤你手了,你要不去和他讨个债让他赔啊,这样就能把电话要来,然后校花学妹拿捏下校草学长”
“容柳柳收起你那套,他谁啊,鄢洵,鄢家大少爷,身边有只母蚊子他家都要查三遍,我不自讨这种没趣。”
“干什么,是怕搞不定,还是怕你那群堂兄拦你找个好外力回家抢班夺权啊”
“你闭嘴,少在外面瞎说话。”元衿这时的语气完全没有平日的娇柔,更多的是淡漠和冷清,“我还是花力气在有用的路上吧,鄢少爷这种人,算弯路。”
“好好好,我请你吃饭,抚慰下我们小公主今天受伤了,姓鄢的今天伤到你,我给他扣一分。”
两个女孩子笑闹着很快离开。
那年元衿还在高中,圈子里传的都是她娇柔可爱承欢于元老爷子膝下的故事,元家那几个想夺权的堂兄谁也没把她放眼里过。
再后来,他听到的便是元衿杀进元氏董事会抢班夺权的故事了。
“鄢洵”从没和人说过这事,连劝周钊最频繁的时候也没说出来过,只在车祸与元衿“交易”时与她提了元氏。
如果没有车祸,元衿或许已经拿到元家,达成多年的心愿。
说不佩服她是假的,他欣赏这种聪明又有谋算的人,但对她敬而远之也是真的。
无他,就一句话不是她搞不定他,是他搞不定她。
舜安彦脑子里千头万绪,但还是一瘸一拐地先去宁寿宫后的南三所看望受伤的苏赫,他这次在漠西是为一股暴动的流民所伤,所幸没有伤到根骨,可浅表的皮肉溃烂也要养些时日。
还没靠近南三所,舜安彦就听见苏赫那杀猪似的大吼“救命啊”
“喵呜”彦寻也跟着惨叫一声。
元衿自也抱着彦寻来看,本来在门外和赵进寿他们嘱咐着什么,听到这惨叫突然一哆嗦。
可手里抱着猫,只剩一只手能捂住耳朵。
舜安彦赶忙过去朝彦寻拍拍手,这猫哆嗦着朝他飞奔而来。
他一边哄着猫一边和元衿说“苏赫贝勒堂堂巴图鲁,据说棍子打在身上半点不吭声,偏偏每次上药就这么嚎。”
元衿抚着胸口直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舜安彦但笑不语,本要和元衿一起进南三所瞧瞧,可元衿急着吩咐赵进寿事儿。
“你们腊月前不是正过一次根了吗我走之前还好好的,这两天又来了,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内务府吧。”
“公主,内务府若要往福君庙添置什么,都得万岁爷首肯,这是多年的规矩了。”
“那你悄悄回去,自个儿掘地三尺,把那棵树给我正过来”
“诶诶,奴才这就去”
赵进寿飞奔着跑了,舜安彦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不经意地问“福君庙到底什么时候多的的雪松”
元衿白了他眼不回答,抬脚往南三所走了进步,又回头。
突然问“鄢少爷,你生日什么时候”
“啊”
元衿又赏了他个白眼,甩下他继续往前,舜安彦这才醒悟。
“是,那年我的那棵”
她轻笑,“你反应真的很慢,所以你生日呢”
“二月十七。”他前世的公历生日。
元衿掐指算了算,“啊”了声,“那不就是今天”
“嘘。”舜安彦看看不远处的青山,示意她别太大声,“不过了,早就不过了。先去看看苏赫贝勒吧。”
倒不是舜安彦不想聊,只是南三所里苏赫那震天的嚎声实在太过刺耳,可怜五阿哥胤祺守在他屋里,拉着一群太医把勇武力壮的苏赫死死按在床上。
外头还站着一群蒙古穿着的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苏赫本阿哥真的快累死了”胤祺转头还吼了声那些嚎叫的下人,“别哭了,你们家贝勒没事儿,你们就差哭得披麻戴孝了。”
舜安彦把彦寻放在院子里,卷起袖子走进去喊“蒙古没有披麻戴孝的传统,贝勒爷享不了这福。”
他说着走到苏赫床边,死死按着他背对太医梁之惠说“梁太医,上”
梁之惠三下五除二扒了苏赫伤口上的布,又倒了一整瓶的伤药上去,期间苏赫的嚎叫震聋了元衿的双耳。
胤祺伸手替元衿捂住,对她唇语道“日日这样。”
好容易上完药,苏赫伏在床榻上满头大汗地哭诉“那群混账,本贝勒一世巴图鲁名声今儿都没了。”
“没什么呀。”舜安彦在铜盆前洗洗手,嫌弃地说,“贝勒嚎了半个月了,奴才都听烦了。”
苏赫手指元衿,“天鹅公主看见我的狗熊样了。”
一屋子的人连带梁之惠都笑得前俯后仰。
元衿坐在外屋的交椅上,高声问“苏赫,你到底怎么伤成这样”
她记忆里在舜安彦离开京城后,苏赫一度武力值独霸上书房,他能伤到如此,可见此次暴动不小。
苏赫趴着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