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
“五阿哥说国舅爷当差辛苦,当佟少爷的祖父也辛苦,这是赏您的人参与燕窝,请您收好。”
这是拿赏赐堵他的嘴。
可他佟国维又没有办法,皇家的舅舅和外头的舅舅不一样,纵使辈分再高也不过是他们爱新觉罗的奴才。
佟国维只好掏出个沉甸甸的荷包塞给小太监,“公公,辛苦了,若有事”
“奴才明白。”
老祖父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屋里大孙子舜安彦在梦境里徜徉未归。
胤祺一进屋就被桂花酒味熏得直皱眉头。
舜安彦素来整洁的屋子里一团糟,桌上扔着酒壶,床头趴着猫,满地的不明碎屑。
胤祺过去把他被子掀开,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拍了拍脸颊。
“小佟大人,醒醒。”舜安彦耷拉着脑袋还迷糊,胤祺直接吼了句,“醒醒做题了”
“什么什么题拿来,没我做不出的题。”
胤祺把四哥写的纸直接拍在了舜安彦没洗的脸上,“答,现在就答,是口供还是笔录”
舜安彦听到这里,猛然惊醒,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五阿哥。
他赶忙下地,披上衣服朝五阿哥行了礼,“给五阿哥请安,您”
“别客套了,你快点把题答了,本阿哥已经两天没有睡了。”
舜安彦深吸口气,揉揉额头和眼睛,集中注意力看向那张纸。
然后,呆滞成了头呆鹅。
“五阿哥,这是什么”
“你觉得还缺什么,可以自己补,今儿不答完,谁也不要离开这间屋子。”
舜安彦再看了眼这张纸,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与其说这是题,不如说这是份刑部堂审模板主要审问他过去做的种种是出于对元衿何种居心。
他若答错里面任何一个问题,可能都会被剥夺进畅春园权利终身,连彦寻那只猫都不能再靠近。
舜安彦靠敏锐的直觉和纸面的字迹判定“四阿哥问的”
胤祺也不和他瞎废话,“本阿哥亲自伺候你笔墨,快答吧。”
虽然还有宿醉的头疼在,但舜安彦仔仔细细看了遍已经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即这张纸他答不得。
他背上沁出冷汗来,未来雍正爷的逻辑太可怕了,这里头的很多问题属于“先定罪后发问”的类型。
比如那句谢恩于公主,可叩头可上贡,汝何故送一猫进进出出,往来内外,居心几何
再比如那句烟花易逝,公主千岁,汝可知大不吉
胤祺把笔塞在他手里,不容他拒绝“快快快”
舜安彦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可五阿哥是皇子,这该死的清朝尊卑有别,他轻易反抗不得。
只能拖延
“五阿哥,求教这件事到底是为何”
“五阿哥,奴才真的不明白,猫的事不是您作主的吗”
胤祺素着脸问“舜安彦,你扪心自问,你对五妹妹是不是好过头了”
舜安彦的第一反应是连五阿哥都觉得他对元衿好的没话说,元大小姐快来瞧瞧,群众的眼睛是多么雪亮。
接着,却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劲。
皇子们怀疑他对元衿别有用心
这可真是误会了。
他这是前世造孽,倒穿三百年还债。
还好,他之前曾经准备了套说法,现下可拿出来说一说。
但素来好糊弄好说话的胤祺,这次却铁石心肠,只压着舜安彦认真答题,半点不给他狡辩机会。
正两相拉扯时,舜安彦的房门又一次被推开。
先是一阵肆意张扬的桂花豆蔻香涌入,接着是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搭在梅花窗棂上,然后是一袭茜红银织嵌白狐风毛披风。
最后是元衿那张熟悉的脸。
十四岁的年纪,她褪去了过去的甜美可爱,又变身成了那个让追求着前仆后继、艳丽绝伦的美人。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骄矜柔弱,软绵绵地说“五哥哥,我困得脚底发虚,你快给我找个地方坐一坐。”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久没做生产队的驴了,真的是被封控和这段剧情给逼的,我写的很开心结果e
猜吧,小燕子喝多了传啥话了,别的不论今晚最得意的彦寻,它的小鱼干管够了。
我绝不剧透敏敏的事,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但我要把敏敏没猜对元衿喜欢哪句的那首贺新郎放在这儿,有兴趣可以回看下52章小燕子自己搬位置时的对话。
辛弃疾的名篇
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看到这儿就别吵了,夸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