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十分痒。
随手一摸,原来是彦寻的猫屁股。
舜安彦半眯着眼,挠了挠它,彦寻这次没躲,反而把头也靠近了他。
史上第一次,和他脸贴脸睡。
舜安彦被猫的呼吸热气弄醒,撑起来戳它的肉脸蛋。
“小子,你知道论语吗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你现在就是。”
彦寻好像听懂了,猫爪子唰得往舜安彦小臂上抓了下。
“我要是以后不在,你找谁这么伺候你”
彦寻幽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不一会儿还打起了呼来。
舜安彦笑着摇摇头,盖上被子又和这只猫一起入睡,彻夜都被猫毛糊着脸。
第二天舜安彦醒来洗漱时,彦寻自己爬进了提篮。
舜安彦举着篮子,边和它说话边走在营地里。
“猫,你做只猫,别和你主人一样折腾我。”
“喵”
“猫,今天我要开qiang,你自己去找主人玩。”
“喵”
“猫,我真的后悔买你了,伺候的我太累了。”
“喵喵喵喵”
舜安彦肩头被猛拍了下,他回头,元衿青着眼圈打着哈欠叉着腰等着他。
舜安彦把撇责说在前面“公主,猫不睡真不能怪我。”
“呵呵。”元衿伸出手来,“彦寻,来吧,跟我走了。”
彦寻缩回了篮子里不肯出来。
舜安彦抱着篮子哄猫“猫,出来吧,我打完猎来接你。”
彦寻隔着篮子“喵唬”一声,像是生气了。
“猫,震聋了以后听不到你奴隶给你端饭的声音了。”
彦寻终于从提篮里探出了脑袋,伸出小肉爪找元衿抱抱。
元衿伸手接了过去,舜安彦想伸手挠挠猫头,被彦寻歪头躲了过去。
“行吧,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舜安彦朝元衿作揖,“拜托公主了。”
睡了一觉,彦寻还是那只社牛猫,和昨晚闹着不睡时完全不同,抬起猫脸就要和元衿亲亲。
元衿和它撞撞鼻子,后又说舜安彦“你把它惯坏了。”
舜安彦无奈,“怪我,怪我对它百依百顺。”他伸手指着彦寻,“哪天没我惯你了,看你怎么活。”
“那不行,你还是惯着它吧,小猫多可怜呢。”
元衿举着彦寻的爪子挥了挥,“和小奴隶说,他用火器天赋好技艺高,总有一天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
“这还用说”舜安彦随口一说。
元衿白了他眼,抱着猫蹦蹦跳跳走了。
等她走远,舜安彦才反应过来。
元衿刚才是在和他道歉
倒也难得。
昨天被气着了的舜安彦,总算闻着草原的朝露,心情顺畅了些。
但彦寻那只猫的黏人,倒真让他有些头疼。
昨儿他和苏赫与传教士就火奴的问题聊了许久,从和他们的对话里,他刚刚摸清这个时代火器的进展。
最好的火器皆是在欧洲,其中尤以机械钟表最发达的英国为佳,而清朝这边大多是过去荷兰人留下的技艺。
传教士们都不是专业的火器研究者,只能说出个大概,真正的样式还要实地才能摸索。
而那个叫白晋的传教士说,他在此次北巡后就要回法国,向他的国王复命。
从他嘴里,舜安彦听到了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名路易十四。
提着枪走近队伍时,舜安彦碰到了祖父佟国维。
佟国维看见孙子被钦点上御前,心里一直高兴,可看见他手里没有弓箭只有火器,又着实不太高兴。
“舜安彦,别老摆弄这些,都是西洋奇巧,还是要抓着根本,去把弓箭带上。”他靠近了舜安彦耳边说,“等再过几年,祖父亲自去向万岁说说,看看满洲都统或理藩院六部有没有空缺。”
佟国维是满洲勋贵的典范,他要给孙子安排的路,便是满洲勋贵最常见的路侍卫、都统、内大臣,一直到领侍卫内大臣或理藩院,等他自己百年一闭眼,再把爵位传给子孙,佟家便是世世无虞。
舜安彦道“是万岁爷让我带这个的,这次狩猎结束,我要向万岁禀报结果。”
“你别把自己陷在这些事里”佟国维斥责了几句还是收了回来,“罢了罢了,既然是万岁爷的嘱托,你就好好领着差事办,回京以后祖父再想办法。”
佟国维走出几步,又回头来问“舜安彦,你额娘最近还把她家的表妹带回家吗”
舜安彦摇头,“孙儿最近不怎么见额娘。”他自从养了猫,天天带着那只猫早出晚归,那位额娘想逮都逮不到他。
佟国维轻哼了声,“你别搭理她,你的婚事祖父自有安排,你自己也好生瞧着点,看看御前的大人们哪家和你脾气对着些。”
舜安彦皱眉,“祖父,孙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