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西洋人带来的那几柄,有些火力凶猛但点燃时间太久,有些回火极快但容易哑炮。
舜安彦放下最后一柄后说“回万岁爷,各有千秋吧。”
康熙测了一轮后却是满意,“如今这些比之前在打噶尔丹那些时用的更好了,火器营值得嘉奖啊。”
那个叫戴梓的工匠抢先道“万岁爷,若是能许微臣将子母。炮和连发火奴加以改进,可给火器营更好装备。”
康熙转头问传教士的意见,如今宫中火。器大部分都是传教士带来,在几十年前便有洋人为清廷改装大炮。
某个传教士说“连发容易走火,常使士兵受伤或身亡,皇帝陛下明鉴,抢队都是方阵出战,其实若两队轮发,压制力是一样的。”
康熙沉默不语,只作思考状。
戴梓有些急了,他跳起来指责“你这大胡子是何居心,凭什么拦着我们做连发的兵器”
“戴梓”康熙制止了他,这些传教士大多都是带着欧洲国王信件入华,康熙对他们素来礼敬有加,“不可无礼。”
舜安彦看得出,康熙对研制火器到底要到什么程度颇为犹豫,清军的主战力依然是弓马骑射,火器会让持有的人产生强烈的依赖感,而忽视排兵布阵及强劲体魄。
再者,研制火器极为费钱费力,失败率又非常高,研制成功后再制作又是极高的成本。
最好是把精力都放在大炮上,以大炮配骑手,重兵配轻骑兵,最是省事。
而单兵的火。器,费钱费力还不定好用。
舜安彦闭了闭眼,满是遗憾。
时代局限,科技局限,康熙及大多数人都很难看得太远。
这场争论暂时没有结论,便以康熙回前朝而告终,他决心把此事再拖一拖,等接待完漠南漠北朝觐的王公后再议。
诸皇子和满洲勋贵也都匆匆离去,帮着康熙接待蒙古人。
上次噶尔臧的事康熙下手极重,蒙古王公近日人人自危,生怕康熙迁怒,众多人趁着过年争先恐后进京拜年,顺便来探一探康熙的态度。
只有舜安彦不在其内,噶尔臧是他告发,佟国维千叮万嘱让他最近都离蒙古人远点,免得不知道哪个就是喀喇沁的亲戚,回头找他麻烦。
得空的他老老实实抱着小猫彦寻跟着元衿。
有这猫以来,他出现在元衿身边便不再躲躲藏藏,毕竟他只是个卑微的公主的猫的奴隶。
元衿裹着她昂贵的墨狐大氅走在前面,舜安彦亦步亦趋跟着。
走到快靠近福君庙的位置,元衿停了下来,回头问舜安彦“刚才那个什么戴和传教士吵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
舜安彦瞥了眼青山的位置,小声说“该说什么百十来年后洋枪大炮开国门还是过两百年我一架重型机qiang可以平这一园子人又或者两三百年核dan一枚平一座城我吓死他了,你的哥哥们砍死我,谁喂这只猫”
他勾手逗逗彦寻的下巴,却被猫嫌弃地看了眼。
舜安彦的手指上还有上次火药留下的擦伤,比起元衿和皇子公主娇生惯养的柔软手指,总是不讨猫猫的喜欢。
“你就婆婆妈妈,怪不得连猫都讨厌你。”
“我是说真的,这事不该从长计议吗再说了,这群人差的又不止是一杆qiang。”
“行了行了。”元衿小手一挥让他闭嘴,“我懂我懂,你好好去想怎么说服皇阿玛,让他开开眼界。多干点人事,能减轻下你的罪过。”
舜安彦答应下来,突然想起“诶,你听没听说过乾隆把英国人送的最好的qiang都放在库房里没看的事”
“听说过,不是历史课必读耻辱吗”
“你要是以后见到你这个侄子怎么办”
元衿瞪圆了眼,气势汹汹说“我先替我四哥打他一顿。”可又突然垮了脸,“算了算了,我这破身子根本看不到那天。”
她吸吸鼻子,伸手扯了扯披风。
舜安彦无语问苍天,小心地提醒她“太医说你已经没事了。而且你上次还敢在冬天吃冰。”
“我都没几天活头了,多吃两口怎么了”元衿踮起脚比比身高,“再说,我不吃怎么身高补回来,你知道我比以前矮了多少吗”
说着,她眼睛又危险地眯了起来,“鄢少爷,你怎么回事”
“抱歉,多嘴了。”舜安彦认命地低头,再次在吵架里败下阵来,“行了,先祝你离可能看到糟心侄子的那天近了一年,请问生日要什么礼物”
他仔细算过,圣诞节将近,作为奴隶他不敢不在那日孝敬元衿。
元衿指指小猫彦寻,“你上次不是办的挺好。”
猫和宝石,都是舜安彦穿越以来做的最好的礼物了,凭此两项,他的罪过从一万分减轻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分。
舜安彦尬笑了下,“实在想不出来了,公主大人,要说便是十分后悔,我应该把这只猫和宝石分两次。”
“呵。”元衿冷笑一声,跳起来抽了下舜安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