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应好的徐长青出了门。到了院门外面,她就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这位回她一声“是我”的女同志。
恕她记性不好,她还就不知对方大名儿,就记得此人还相当热心的想给沈兄牵线秦雪,大晚上来找抽不成
“那个,我是赵萍。”
“有事说事。”
赵萍咬了咬嘴唇,“之前我不知你和沈同志两家父母早已约好婚约,抱歉。给,这是你姐写给我的信。”
“我没兴趣窥探他人隐私。”
“不是,是你姐让我转交给你。”
徐长青转过身瞧了眼对方伸手递来的信封,斜倪着对方接过信封就缓缓开始撕着,“你可以转告她。
她好,她不好,与我无关;我好,我不好,与她无关。她是她,我是我,保持现在的状态对谁都好。”
赵萍愣怔着见徐长青撕了信放开转身回院子,“咯吱”一声院门关上,她才回过神拍了拍自己心口。
吓死人了。
谁说好相处
还二话不说就借自行车
徐长青没管外面,就如她根本没兴趣看徐白蜜到底写些什么。冻死人了,栓上门闩,她赶紧快步回房。
“人家找你干啥吗”
徐长青好笑地看着语气老温柔,还老稀罕地加上一个“吗”的徐老太,“想知道就是不告诉您。”
“死孩子”
“娘。”白秀兰不赞同地叫了声婆婆,边一巴掌就去拍了下正脱大衣的闺女,“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奶没大没小。”
徐老太也知一时说秃噜嘴,骂自家孩子啥啥都行,就是死孩子、死丫头,不止儿子忌讳,就是儿媳妇也听不得。
“呸呸呸行了,拍痒呢。你就惯吧,打又舍不得下狠手。慈母多败儿,你好好瞅瞅她里头穿了啥
毛衣都没套上就披了件大衣就跑,还跑到外头去,还不打,你还想啥时动手,早就该用棍子好好抽她一顿。”
“秋衣就挺暖和,也没走远。”
“呵”徐老太冷冷一笑转过身就往西屋走,“稀罕,当谁没穿过秋衣。就你有,你也就蒙你缺心眼的娘。”
见婆婆进屋,白秀兰点了点闺女,“瞅瞅,连娘都被你奶骂了。说你不会说话要得好好改了还不听。”
徐长青嘿嘿一笑,“我用行动来证明也是一样的。您瞅好了,我这就上菜去伺候我奶,保管她立马乐呵上了。”
白秀兰无奈摇头,“快去套件毛衣,舍不得穿袄子也行。这里有娘,抓紧时间穿好了出来吃晚饭,甭说不冷。”
话全让您说了,不冷也得冷了。徐长青莞尔一笑就飞快跑进里屋,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点灯,抓了件夹袄就跑出来。
这速度快的,外屋地白秀兰才端出大铁锅里箅子上热着的饼子,她都还没来得及拿碗盛菜就见孩子又窜出来了。
“明早你就不用做饭了。”见闺女先麻利拿了碗上前,白秀兰暗道不是挺有眼力劲的怎么就不改脾气。
“您嫌弃我不添地瓜面”
“你还知道呀。过日子哪能先挑好的吃,好东西要留着招待客人,要是换成年景不好还能多换些粗粮。”
苞米面不是粗粮
“就说这油吧,你烧一道菜用的油就能顶的上娘用个把月都用不完,往常你卫民哥在家,娘都不好说半句。
这也就你卫民哥稀罕你,怕你缺油水,想着法子给你找好东西,不然谁家过日子烧菜用油拿来倒,又不是水。
他一个小伙子不懂,你就得要开始慢慢学,不然大手大脚习惯了,要是上他家做菜还不得要吓死他爸妈。”
不不不
“当人媳妇跟在家里就不是一码事,多学些没啥坏处。既然都知道自个是大姑娘,不想整天跟人哈哈哈。
行,娘不强迫你。逼你,你还觉得让你软了骨头,士可杀不可辱。但姑娘家的活儿是不是也该开始学了”
嘶,又来了,看来白天那会儿下的药还不够狠。徐长青瞅了她娘一眼,端起碗,拿了碗筷,她立即就扯。
这孩子白秀兰这一刻就体会到刚刚婆婆脱口而出骂孩子的心情好气不气不能气亲生的
里屋徐老太听着外面娘俩,主要是儿媳妇说的话,边给俩小孙孙擦掉下巴上的哈喇子之余就见孙女进来。
“你娘有些话没说错。你是能干,可惜你不是男孩子。要是留在家还好,当人媳妇光会缝缝补补,哪够。
要不咋说女人比男人苦,早前奶也觉得自个相当了不得,等有了你爹才明白过来自个要学的东西还多的是。
有句老话叫到啥山头唱啥歌,见啥人说啥话。你娘不是让你软了骨头,她是怕你连装都不稀罕装,往后吃大亏。
这人呢,甭管男女,甭管多大年龄,就没有一个不爱听好话的。要不咋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你不笨,该懂要想拢住男人心,光靠埋头苦干长久不了,要想抓住人一辈子对你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