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西列斯来说,他也不会因为那些话语产生什么情绪波动。他注意到这些住民似乎使用着某种古老的语言,一些词句显得颇为生僻。
令人遗憾的是,这些话基本都是情绪发泄,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
阿方索走回来,西列斯低声问他∶"这群住民戴着的草帽,是他们的习俗吗"
阿方索怔了一下,看了看那几位原住民,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不是。似乎只有干活的人才会这么做。
"按照我之前对他们的观察,他们似乎整体分为三类,一类是干活的人,他们负责部落里所有耕种或者房屋修缮这样的工作。这群人里面会有一些戴着草帽的人。
"第二类似乎是这个部落的统治者,或者统治者集团。那大概有十来个人,核心的有个人。他们很有威严,决定了部落里的一切事情。
"我上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您知道,我们恰巧碰上一个闯进村落中央的人,他被杀死了。而这个决定就是由这几个人做出的。
"第三类是一群足不出户的人。实际上,也就是在那次处刑那个闯进禁地的人被处刑的时候,这群人才出现。
"他们看起来是一群年长者和年幼者的集合。他们一人分了一块肉我是说算了,您应该明白。他们一人分了一块肉,然后就又回去了。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只能依靠那具尸体上的衣服来辨认他的身份。那个家伙死得很惨,他在临死之前大喊大叫,让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那是个古怪怪异的、小小的我不想再说出那个词。
"总之,我们只是听见一阵惨叫、一阵低低的笑声然后,就发现了一具不成人形、满是牙印与刀痕、碎成好几段的人的尸体。
"他的肉,就被分给了第三类人。我们亲眼看见那些人吃了那些肉我们亲眼看见。"
安格斯以及他的同伴也在旁听着。他们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有的越发冷漠,有的则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他们吃人"一名探险者几乎忍不住失声询问。
阿方索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一瞬间,在绿洲部落外围的荒原中,只剩下死寂与人们急促的呼吸。那几名原住民的谩骂声仍旧在持续,但是他们也很快感到了无趣,就转身往回走。
"你们打算做什么"琴多突然说。
琴多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奇怪。但当他们四下望去,却突然瞧见那三个被他们忽略的人已经在悄无声息中靠近了部落的边缘,差一点就迈过了刚刚那几位村民站着的分界线。
当人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也僵住了。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僵硬的、迟钝的光,好像将要去做什么,但其实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们只是追寻着一种无知的、奇妙的牵引。他们认为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而其他人的目光,好像在这一刻突然打醒了他们。那个中年女人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倒在了地上,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手。
那两个男人同样在这一刻表现出一种迷茫的、震惊的神情,好像刚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统治了他们的身体一样。
名探险者打量着他们,然后说∶"你们不是启示者,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
那个中年男人几乎失魂落魄地说∶"为了家族"
"家族"另外一名探险者发出了一声嗤笑。
那名老者几平愤怒地说∶"当然当然是为了家族我的孙子已经牺牲了,我的妻子也已经牺牲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我们必须来到这里"
"所以你们了解这儿的情况。"西列斯突然在这一刻说。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了解到真相的机会。
他暂时还不能暴露出自己以幽灵先生的身份所知晓的一切,不过,这三个人实际上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马脚。
他们并不是启示者,但是他们却能够穿越迷雾他们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却知道来到这儿是为了"家族"。
你们究竟是谁"安格斯警惕地问,""旧日神追随者"
他们看起来没有旧神追随者那么疯癫,但是,也同样令人感到不安。
一旁,那个被打了一顿的探险者痛苦地哀嚎着,他醒了过来,但是却不得不迎接同伴们的冷漠的目光,以及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西列斯捏了捏鼻梁,他语气冷静地说∶"我们需要整理一下信息。我和琴多负责这三个人,安格斯,麻烦你去询问一下那位进入部落范围的探险者,看看他是否注意到什么。
"阿方索,我需要你和在场这些探险者分享一下在绿洲中行动的准则,让他们冷静下来,让他们意识到这里究章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什么问题吗"
安格斯和阿方索同时摇了摇头。于是他们分散开来。
西列斯和琴多便与那三个人走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请自我介绍一下。"西列斯声音低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