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弱弱地说“不是”
孙组长可不想自己的片区再出大事,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们,能这么快出来是方剑平和张支书没告你们。尤其你刘季新利用张小芳不懂撺掇她打晕方剑平,这一点往严重了说是教唆杀人。”
刘季新的脸色变了,随即又看向孙组长,怀疑他吓唬他。
张小芳的手劲大,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说刘季新有这个嫌疑法院也信。不过凭他在里面待十天人就呆了,他也没这么大胆子。所以孙组长这么说就是吓唬他。
孙组长不想再为他整出的事浪费国家资源,“是不是觉得我吓唬你你犯了事我把你抓起来就行了,有必要多此一举”
刘季新被他这样一说觉得没必要。
张老六家快做好饭了,想早点回去吃饭“我先带他们过去”
孙组长点头。
俩人不敢再迟疑,跟上张老六。
张支书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孙组长“方剑平的事。”
方剑平不禁看他,“我”
这些天他粮库和家两点一线,什么也没干啊。
孙组长笑道“你误会了。”
原本应该方剑平去上大学。这个机会没了,张支书替他委屈,就给他争取一个机会。前几天去农场碰到孙组长,俩人聊一会儿,张支书就顺嘴说了他替方剑平忙的事。
刘季新和段伊然案发那天孙组长看到他的组员调查的情况,也知道要不是刘季新搞这个事,明年秋方剑平就可以去上大学。
好好的孩子有可能因为这一次就得在农村呆一辈子,孙组长也忍不住同情他。昨天特意抽空去他岳父家一趟。
他岳父官不大,但是教育局的现管。
孙组长道“你老丈人觉得小芳害得你没法上大学,就帮你找一份工作。”
方剑平怀疑他听错了,“什么工作”说着就转向张支书,怎么从没听他提过。
张小芳也忍不住打量她爹,这老头的嘴可真严实。
随即忍不住怀疑,书里有这一段吗
书里好像没有。也有可能没记载。
如果没记载一切都好说。
要是没有这段,张小草肯定会怀疑她或者方剑平有一人是重生的。
方剑平不是,她如果一直装傻装到离开这里,那在这之前张小草一定会怀疑她爹或她娘。
这可如何是好。
“爹,快说”张小芳不禁催。
张支书道“不知道能不能成怕你们空欢喜一场。咱们学校有个老师今年就可以退休了。他想把那个名额让给他儿子。他儿子小学毕业教小学生哪行。我就把这个情况和你的情况一块上报给农场。看小孙这样,这事成了”
张小芳心说,但愿没成。
方剑平觉得这事悬,他听村里人聊过,“我好像听说他儿子这几年一直在学习,足矣胜任。”
张支书摇摇头“这话也就骗骗你们。咱们离农场这么近,到农场的中学走着去顶多半小时,你什么时候见他去过”
“他父亲教的。”方剑平道。
张支书“他爹初中都没毕,教了半辈子书只能教一年级二年级的数学,能教他什么还教一年级二年级数学”
孙组长也不赞同小学毕业的人当老师,“这事你不用为难。你们村除了校长和刘季新,就你文化水平高。你过去大伙儿放心也能服众。只是工资不高,一个月也就十来块钱。”
吃住不要钱,十来块钱不少了。
首都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块钱。他的十多块钱一个月能剩十块,城里人二十多块钱买买煤球、米面和青菜以及生活必需品,顶多剩个零头。
方剑平还是不敢信,心慌慌的,像悬在半空中,“真是我”
孙组长道“不是你我也不用亲自过来。老班长也不用为难,回头文件从农场那边发过来。对外就说农场给他的补偿。”顿了顿,“上大学名额原本是农场定的。”
张支书想起这事也忍不住头疼要是真成了,回头怎么跟村里人说啊。
没想到孙组长考虑到了。
张支书忍不住说“谢谢你,小孙,给你添麻烦了。”
“一句话的事。你们就当我为了村里的孩子吧。”
方剑平平复一下心情,保证说话不抖了才说“可是我没当过老师。”
张支书看到身边的闺女“这些天不一直教小芳”
孙组长好奇,不禁看一眼张小芳。
张支书解释“这孩子虽然不懂事但记性好。剑平一直教她背诗。赶明儿懂得多了,说不定就好了。”
张小芳真想给她爹鼓掌。
因为张小草的缘故,小芳都打消了一点点变聪明的念想。
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爹先说出来。
这样以后张小草再怀疑她,孙组长能把她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孙组长刚调回来了解清河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