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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征夫妇过来,一行人乘坐马车返回宫里。
“咱们死后也要葬在那里。”齐征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与韩镜不相上下。
这几年哥俩还动不动的就切磋武艺,总能把身边的人吓得面如土灰。
韩镜夹了一筷子排骨,“我隔着你们稍微有点远,韩家有单独的陵园。”
“不远,隔山相望呢。”齐征给他倒了杯酒,“将来咱们还能相互串个门。”
当然这是玩笑话。
韩镜果不其然,笑的前仰后合,“行,还能聚在一起玩几圈骰子。”
然后,低声道“我得走在娘后边,幼年,娘和我说,每年她忌日的时候,给她烧两个小青年。”
齐征抬头,眼神不动声色的扫了眼秦鹿身边的傅夺,“现在不合适吧”
“你也觉得”韩镜点头,“说不定娘早忘了。”
“而且夫人说她想火葬,你敢违背她的命令”齐征非常不赞同这个做法,可却没有置喙的余地。
韩镜微微蹙眉,“到时候再看,咱们起码还能活个二十年呢。”
“以后这事儿咱别提,免得夫人惦记着。”齐征压低声音道。
“对。”
身边是晚辈的嬉笑声,对于儿子和齐征的闲谈,在这种嘈杂喧闹的气氛下,真的没注意。
秦鹿和傅夺心情舒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有孩童们嘻哈追赶的画面,只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岁月安好了。
“夫人,宫里多了一些小姑娘”婉娘看着端来膳食的小丫头,随口问了一句。
“好多的老人都不在了,这是新招的,也不多,不到二十个,其他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小姑娘在宫里做这种事有些耽误人生,这些年宫里招的多是长安城的一些妇人。
如此可以给家里添个进项,还能有事情做,不用胡思乱想。
喧闹的宴席一直热闹到晚上才结束,婉娘等人也没出宫,被崔怡安排人,各自寻了宫殿住下,这般景象已经是宫里的常态了。
秦鹿和傅夺摆上茶几,躺在藤椅上,看着头顶的夜景。
凉风徐徐,气候宜人,耳畔能听到虫鸣鸟叫之声,夜莺的声音无比悦耳。
“得空咱们出去走走吧。”傅夺突然开口。
“好啊,想去哪里”秦鹿被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好些年没出去了,现在的日子的确有些无聊。”
“如果没有目的地,咱们就随便走走,走到哪里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多住些日子,看你的意思。”傅夺笑的儒雅,“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还有我们”韩镜和崔怡结伴,踏着月色而来,“娘,现在我轻松了,带我们俩一程。”
“行,腿长在你们身上,想跟就跟着吧。”秦鹿抬头望着胖嘟嘟的月亮,笑容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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