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了大婚,随后留下书信,小夫妻策马离开了长安。
两年后,夫妻俩回来,还带着一对儿双胞胎小公主,将孩子交给崔怡后,夫妻俩忙碌着出版了第一本书。
大秦风物志的第一册。
书籍以生动的词汇,描述了永安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其中还穿插着一些画作。
画作的作者就是莫丛云。
书籍一经面世,极为畅销,数次售罄再版。
而韩清尧结束了国防学堂的课业,正式踏入军营。
大秦32年,大军东征,一路顺畅的拿下了另外两片大陆,自此大秦实现了真正的一统。
“皇祖母,您终于舍得给我了”
韩清尧搀扶着秦鹿,跟着他来到书房。
秦鹿拍打了孙子几下,“我腿脚利索着呢,这么殷勤做什么。”
韩清尧任由她嫌弃,却并未松手,“您孙子可是刚回来,和您亲厚些不好嘛。”
皇祖母的确不老,时至今日,母后的面容反而比皇祖母要更苍老憔悴。
想想也是,他都年近不惑,母后的确是老了。
很多年前,韩清尧成婚,妻子是军中女将,夫妻俩感情很好,育有两二两女,目前三个孩子读书,一个养在母后身边。
来到博古架前,秦鹿指了指最下层的木箱,“这些箱子你都抬走吧。”
韩清尧道“抬去哪里”
“千机楼。”秦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早两年建好了,千机楼给你了。”
“皇祖母,您还没说里面到底是什么呢。”韩清尧蹲下身,搬出其中一个木箱,打开来,里面是一摞摞的纸张。
取出一沓翻看着,刚开始还有些恍惚,随后越看越震惊,到最后脸色都变了。
“皇祖母”
秦鹿踢了踢箱子,“这些都交给你了。”
“都交给我”韩清尧觉得自己可能摆不平。
“慢慢来,时间还长着呢,你做不完可以交给后来人,但凡我能想到的都整理好了,动手这方面就交给你们年轻人。”
韩清尧莫名觉得不舒服,“皇祖母,您的身体”
“去”秦鹿啐了一口,“我身体好着呢,能熬死你爹娘。”
这几年,家里的晚辈动不动就“咒”她,生怕她哪天闭上眼就睁不开了。
倒是傅夺,身子骨有些衰败,不过有她在,怎么着也能坚持个十年八年的。
别看崔怡现在似乎老的有些快,那也没太大问题。
“死后不管生前事。”她叹息一声,“放到别人家里,我这把年纪早就入土了,也就你们整日里念念叨叨的,烦死人了。”
韩清尧将人扶到椅子里坐下,“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很多年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能看到我的孙子出生。皇祖母,金口玉言,您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哎呀,又念叨,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和你爹一样一样的。”秦鹿接过孙子递上来的清茶,“你爹也是,天天跑到离阳殿用膳,一把年纪了开始离不开娘了。”
“您心里高兴着呢。”韩清尧道。
“还真没有,你爹话太多,有时候说的我想睡觉,冷不丁的睡着了,他还得把我给吵起来。”秦鹿真的是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韩清尧听得合不拢嘴。
“明儿我和你祖父出门。”
“我陪着您二老。”韩清尧想了想日子,明白她要去做什么。
次日天色放亮,韩清尧陪着秦鹿和傅夺上了马车,一路往郊外驶去。
长安城外有一座英雄岭,岭上埋葬的都是对大秦有功之臣。
英雄岭有文碑和武碑,文碑葬的是文臣,武碑葬的自然是武将。
两年前,胡言病故,就葬在这里。
今儿是胡言的忌日。
赶到时,这边已经有人在了。
“夫人”看到她,婉娘起身上前来,“您何必要跑这一趟。”
“别担心我,我身子骨可比你好。”秦鹿给胡言上了一炷香,看着墓碑前的酒盏,“桑九来过了”
“嗯,他天不亮就来了,现在去了旁边看望聂将军了,很快就回来。”
婉娘看着墓碑,儿女和孙儿们在旁边静静的站着。
她现在早已平复了,也就胡言刚走的那大半年精神时不时的恍惚,总能听到有人在她耳畔唤着“婉儿”的声音。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无非就是早走一步罢了。”秦鹿给胡言上了一炷香,便看到桑九被儿子搀扶着走了过来。
“夫人,您来了。”桑九也真的是老了,“稍后齐征也会过来。”
“都聚齐了,待会儿咱们回宫开个宴,馋馋他们。”秦鹿语气轻松道。
婉娘笑的眉目弯弯,纵然上了年纪,依旧是一位美貌的老太太。
“他们早就不在了,哪里能馋的到。”
“心里有,就有。”
秦鹿也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