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逍遥不起来了。
就算是个废物,可对他老子还是很关心的。
老子整日在家里愁眉苦脸,做儿子的反倒逍遥快活,不合适。
这些日子在家里待的快发霉了,突然能有点事儿做,想想也不错。
秦鹿叫来胡言,让他明儿随王鸿去县里走一遭,盘下一家店面。
“秦夫人,想找店面您和我说呀,我家在县里好多铺子呢,大的小的都有,地段还都是最好的。”
王鸿赶忙献殷勤。
秦鹿眯眼,“你家的铺子哪里来的”
“”王鸿好似被攥住了脖子的鸭子,“就,就那么来的。”
“该是谁的都还回去。”秦鹿不咸不淡的警告着,“跟在我身边好好干,日后你也能凭自己的本事养家,别总想着歪门邪道,只想抢现成的。”
王鸿心里有些不服气,“不光我爹,其他人都这样。”
“管其他人作甚你连自力更生都做不到,还好意思牵扯其他人。”秦鹿脸色一沉。
王鸿吓得全身哆嗦,赶忙垂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你爹不是桂云县的父母官,当日敢来我秦家闹事,你们父子俩的脑袋早就搬家了。”秦鹿言语威吓,“现在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得把握住。”
“你爹是县令,能通过盘剥百姓供养你们全家,等他死了,按照你这样的性子,存下再多的钱也不够你造作的,到时候你妻子孩子怎么过活就靠着你这废物养着喝西北风都抢不过人家乞丐。”
胡言在旁边憋着笑,夫人,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西北风至少还是能喝上的。
“胡言,明儿盯着王县令,把铺子都还给苦主。另外盘下一家大点的铺子,把家里的东西送过去售卖,让人去教教他。”
“是”
当晚,王鸿吃到了秦家的饭。
知道这混球被夫人拿捏住了,胡言让婉娘再次做了一份炸丸子。
这家伙吃的满嘴流油,眼泪汪汪的,一直嘟囔着死而无憾。
次日上午,两人骑马去往桂云县。
王县令得知胡言亲自过来了,赶忙把人请到府里。
“胡管家,可是秦夫人有事交代”那表情,可谓小心翼翼。
胡言将解药给了他,道“夫人得知贵公子于读书一道没有任何建树,故将他招揽到麾下做事。”
王县令傻眼了。
这话可谓杀人诛心。
他好歹也是朝廷御笔亲批的进士,家乡走出来的第一人。
谁能想到呢,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废物。
知道两个儿子不可能考取功名,他只能多捞钱,日后好给两个儿子留下一笔家业,不至于在自己死后落得个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下场。
明白归明白,可被旁人这么说,他这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埋怨的瞪了儿子一眼,结果那臭小子丝毫不觉得难堪,反而一脸的洋洋自得。
若非身子骨还健壮,此时他保管要吐血三升,气绝而亡。
不过
“秦夫人想教导我儿子”
“不算教导。”胡言笑道“只是帮贵公子找点事做,日后王县令离去,至少还有个存世的手段。”
刚要对秦鹿心存感念,却听胡言说让他儿子做个掌柜的。
王县令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都撒不出去。
让他堂堂七品县令的儿子去做掌柜,居然还一副施恩的态度。
这是在打他的脸。
可那又如何。
人家都打的啪啪响了,自己却不敢硬气起来。
罢了,去吧去吧,也省的整日留恋青楼赌坊。
“还有”胡言笑的犹如一只狐狸,“这些年,王县令以不法手段谋得的铺面,须得还给苦主。”
“不可能。”王县令一个激动,直接跳起来了。
胡言没什么反应,依旧笑眯眯的,眼神时不时的落到桌上的小木盒上,里面放着的是夫人制作的解毒丹。
“”反对过后,王县令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是了,他现在的命都攥在旁人手里,不答应就得死。
让他把抢来的铺子还回去,那也是生不如死啊。
“胡管家,有些铺子早已没了苦主”
“被王县令打杀了”胡言丝毫不意外。
王县令被噎的难受,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如此逼迫,这还是做官以来头一遭。
他爱财如命,当然钱财比起儿子还是要差点。
“把房契取来我看看。”
“”王县令鄙视对方的理直气壮,烦躁的取来一个雕花木匣,里面放着厚厚的一叠契书,有房契有地契还有卖身契。
将几十张房契取出来,里面有宅子七八座,都是县里顶好的地段。
余下的都是铺面,大小不一,地段也均处于极佳位置。
王县令和旁